阮晋伦皱了眉,“她好像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
说完补了句:“不是名山,是好多年前好像见过那种眼熟。”
谭斯京懒声,“没印象。”
苏祈安轻声说:“还玩吗?”
思绪混沌,两人的话不是没钻入耳道,嗓音莫名带了轻软的低落:“不玩的话我先回去了。”
细长指尖撑起沙发,努力站起,下一刻却又摇摇晃晃要倒下。
谁又能放心这样漂亮的姑娘独自回去。
阮晋伦今晚开了车过来的,得喊代驾开车回去,他偏头,“方不方便送她回去?还是我打车让司机送她回去?”
五分钟后,沙发上只剩下谭斯京和苏祈安两人。
苏祈安其实没完全醉,半醉。
但有些东西总是要顺着要醉不醉的冲头才能问出来。
明明上次约好了下一次还要出来玩,但苏祈安没胆量说这话。
她只低声问:“为什么说我不合适?”
人都有第一次的不是吗?
谭斯京本不想回答,偏生那嗓音像极了情侣间的呢喃,像撒娇,像小猫挠人。
有什么东西在他喉间勾了下,“太乖了,不合适。”
“和你的名字一样。”
苏祈安是乖,显而易见的乖,只是这种乖里透露着固执。
固执到即使后来夜里缠绵悱恻时她还不忘问他现在还觉得她不合适吗?
谭斯京指腹揉那张红唇,气息灼热,暧昧至极地哄她:“哪儿不合适了?嗯?”
尾音拖着一丝懒调,听着撩动心弦。
苏祈安偏不应他。
她的心思昭然若揭,谭斯京按住苏祈安的手腕,嗓音暗下:“我们苏祈安啊,合适不合适还不清楚吗?”
苏祈安鼻尖沁了薄汗,脸颊荡着红,咬唇移开脸,哪还有心思继续说‘合不合适’这四个字,只被控制的朝生暮死。
合不合适,她太清楚了。
。
莫名其妙的,明明没说什么重话,苏祈安就是委屈劲儿上来了,红了眼眶。
那模样谭斯京映在眼里,楚楚可人,我见犹怜。
苏祈安借着醉意,吸了吸鼻子顺着他的话说:“那你还打算送我回家吗?”
这样清甜的话,从苏祈安温软无害的嗓音传出。
裹挟着娇柔婉转的动听。
像是风月的夜里,投下一抹月光。
照在湖上。
谭斯京没法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