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威房地产是谭斯京最近看上的房子,郊区海景区,环境位置深得他心。
谭斯京没客气,“行。”
在义气这件事上阮晋伦从来不排第二。
谭斯京突然想起什么,“胸针丢了。回头再买一个还他。”
还谁?还谭仲言。
“丢了?!”阮晋伦惊了,“怎么会丢了?在哪丢了?这他妈最起码价值七位数啊。”
谭斯京风轻云淡,“上回那宴会厅。”
阮晋伦有些纳闷,好半晌说:“不会真落到哪个妹妹的手里了吧?”
“被我丢了。”
他摸出烟盒,点了也没抽,依旧放在指尖燃。
谭斯京烟瘾不大,只在烦躁时这么做。
而在升起的袅袅烟雾里,他看到了苏祈安。
门口脊背挺直的女生,昏暗灯光下一袭黑色连衣裙,瘦削精致的锁骨,笔直纤细的小腿。
右手紧攥着挂在肩上的黑色小包。
还未到初春,穿得这样单薄,小姑娘忍不住颤抖一瞬,无端的娇俏柔弱,却又漫然易碎。
显而易见的勇气。
谭斯京没料到苏祈安会出现在这儿,有些意外。
他半眯眼,视线依旧落在苏祈安身上。
那瞬间,不知是因为他的目光太过久,苏祈安也朝他看过来。
于是,谭斯京瞧见了她那局促却又孤注一掷的眼眸。
阮晋伦还在问谭斯京那枚胸针为什么要丢。
谭斯京浸过酒的嗓音冷沉,仿佛情人之间的低声叹息。
“原本落在她手里了。”
如果人生一定要是循规蹈矩的,那为什么不能顺从自己的心去接受安排?
在反问自己时,苏祈安得到了答案。
如果一定要有个伴侣,她宁愿去争一争谭斯京。
露水姻缘也罢,片刻伴侣也罢,情字一词,哪要那么多?
世界几乎是瞬间寂静下来,苏祈安没听到周围的声音。
阮晋伦顺着谭斯京的视线看过去,“诶,有点眼熟啊,是上次那个顺手妹妹吧?”
“什么顺手?”
阮晋伦“啧”了一声,“就那个名山啊,说找人那个,今晚穿得不一样了。”
谭斯京:“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阮晋伦沉默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谭斯京的意思是她压根儿不是顺手的事儿,是有点独特。
闲得也是无聊,胸针原本落在苏祈安手上,这是什么意思?
阮晋伦伸手招呼苏祈安过来,“妹妹,又是你啊,过来喝两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