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试险,满载而归。
后来几次,大家才知道,谭斯京不喜吵闹。
所以,他现在这副样子——
名头上,他是她的猎物,可彼此心知肚明,掌控权在他。
周雨喆的消息提醒了苏祈安,这本该就是不属于她的梦。
那么她还要拼尽全力去尝试对抗吗?
紧张与纠结升到了顶峰,那错过这一次不知结局的夜晚,还有下次机会吗?
经年累月的逃避,让苏祈安没有勇气去矛盾,选择。
苏祈安看着谭斯京,积压在胸口的浊气早已成团,她轻声且拘束,甚至有些乖巧说:“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我作业没写完,我得回去写作业了。”
这句话有些诧异,但偏偏苏祈安继续说:“我们下次再出来玩,可以吗?”
下次,下次她一定有着比这次还足的勇气。
谭斯京似乎没想到苏祈安会这样说。
他笑了,那声笑就那么从他的喉间溢出。
离谱,太离谱了。
真他妈是小孩。
神他妈作业?她是怎么说出要跟他睡这种大胆的话?这一路上她的胆怯和紧张遮都遮不住。
看起来就是小孩,甚至——
这借口烂到不能再烂。
谭斯京说都不想说了。
他嗓音很低地回了句苏祈安,眯了眯眼,敛眸无声,似笑非笑。
偏偏苏祈安眼眸灼灼看他,谭斯京太阳穴隐隐作痛,似乎真把她当成小孩,莫名其妙地回了句:“行。”
苏祈安放心地匆匆走了。
而谭斯京看着那道渺渺背影,难以言语的情绪涌上胸口。
她走得那样匆忙,匆忙的甚至谭斯京觉得自己有些狼狈。
狼狈到他被仙人跳了。
紧张的是她,被耍的是他。
谭斯京嘲弄般笑了。
。
一连很多天,苏祈安都没再联系谭斯京。
原因有很多个,她很忙,忙于学业,忙于生活。
最重要的是,她那天忘了要谭斯京的联系方式。
后知后觉,苏祈安反复感叹那天的胆大和勇气。
那样直白地想与他发生一场荒唐事。
手臂下压的是谭斯京归国前的最后一份报纸。
浅灰色的背景上印着黑色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