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连忙点头:“嗯嗯,我在书上看到的,有的人如果脑部受了很严重的伤,是有可能损坏记忆的!”
这是从医女留下的一些医书上看到的。
独居又无聊的日子里,她偶尔也会这样消磨时光,尽管她一开始并不识字。
但许多事情,只要你有大量的时间去琢磨,即便无师也能自通。
男人看着月芽明亮的双眸,心中有一丝动容。
其实她的很多语气和举动在男人眼里都稍显稚气,看模样也知道年岁不大,所以他实在不愿将她与梦中嗜血的魔鬼联系在一起。
“那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男人告诉自己要最后再相信她一次。
月芽被他虚弱迷茫的眼神看得不忍心,不知他此前经历了什么,竟伤成这副模样,可她心里也会犹豫。
反正他现在失忆了,如果她始终坚定地告诉他两人就是夫妻,他无从反驳,只能接受这个答案,就会一直留在村子里陪自己了。
“嗯……”月芽绞了绞手指,试探地说道:“是这样子的……我昨天去河边打水,路过一个山沟沟的时候,看见你昏迷不醒地睡在那里……”
月芽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他。
包括她是怎么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从河边扛回来的,又是怎么费尽心思给他喂药、帮他治伤的,自然,昨夜成亲的事情也要如实告诉他。
既然已经是夫妻了,除了相互陪伴,彼此坦诚也很重要。
月芽独自和盘托出,却没有注意到,男人在她的言语中逐渐怒火中烧的目光。
“……就是这样了,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给你疗伤,陪你睡觉,夫君……”
“荒唐!”
沉浸在美好憧憬中的月芽突然被大声喝断,她茫然惊醒,只看到男人愤怒中又隐隐难过的神情。
他压抑着怒火,咬牙道:“我受伤昏迷,你善心相救,我感激不尽,可你怎能趁人之危,见我不省人事,便擅自替我做主婚姻大事?”
他想起方才自己见到她流泪时还满心疼惜怜爱,便觉可笑,他自嘲般的摇了摇头,眼中满含失望。
“你方才还想骗我是吗?简直荒谬!这种事情怎可能瞒得住?一旦被人知道你我是无媒苟合,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你如此至自身清白性命于不顾来陷害我,你到底有何居心?”
他身世不明,是否背负着什么也未可知,难道要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他的家人难道不会为他着急难过吗?她怎能这样擅作决定?
“我没有,我不知道。。。。。。”月芽被他的连番审问吓得直摇头。
她哪里晓得他们人类三茶六礼、四聘五金的婚嫁规矩,她只知道男女成了亲就要住在一起,相伴余生,她只是想有个人陪伴自己。
月芽可怜兮兮靠过去,抱住男人的腰身,努力地想向他表明自己并没有坏心。
“我不是要故意骗你的,夫君,我只是想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月芽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
男人挣开她缠上来的两条玉臂。
“我不是你夫君!”
月芽扒得更牢,被他掐得有点疼也不肯松开。
“怎么不是了?昨夜我们已经拜过天地,结发为誓,而且我们都一起睡觉了呀!我们就已经是夫妻了!”
男人被月芽稚气的辩驳气得发颤,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却是冷得瘆人。
他用指尖挑起月芽的下巴,带着那么一点邪性的的坏笑,问她:“傻女人,你知道真正的夫妻之实是什么?”
果然看到月芽红着一张脸,满眼天真无知地摇了摇头。
他又无奈地笑,再不愿意与她纠缠。
他是男人,虽然失了记忆,但心智依然健全,怎会不知道男女肌肤相亲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凭自己身上的感觉,他可以断定,两人昨夜并未实际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