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朗慢悠悠地说:“我都来了十分钟了,你也没发现我。”
余楸:“……”
男人迈步走进厨房,余楸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料理台冰冷的大理石台面。
“想什么呢?”
原朗低头看她,声音比平时温柔许多。
余楸不敢抬头,小声嘟囔:“没想什么……”
女人比他要娇小许多,此刻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发丝柔软地垂在耳边。他看到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和略显憔悴的脸色,整个人透着一股清丽又脆弱的美感。
“没睡好?”
“没有,”余楸立刻否认,“睡得……挺好。”
原朗轻笑一声:“撒谎。”
他微微俯身,声音压低,“不是好孩子。”
余楸耳根一热,正想反驳,却见原朗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落在了那锅糊粥上。
“这是做给我的?”
心里“咯噔”一下,余楸连忙否认:“不是!不是做给你的!”
“这是我……”
“喂猪的。”
靠!这借口也太烂了!
原朗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只是绕过她,从橱柜里拿了个碗,自顾自地盛了一碗粥。
余楸急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这个真是喂猪的!”
“哦。”
原朗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眼碗里焦黑的米粒,“还凑合吧,吃不死人。”
说完,他端着碗去了客厅,把粥放在茶几上,又折返回来,从冰箱里拿出几个粽子,放进微波炉加热。
“叮”的一声响,原朗把热好的粽子端上桌,瞥了她一眼。
“愣着干吗?吃饭。”
啊?
这粽子是,给她的?
余楸跟过去,小口小口地啃着粽子,一边吃一边偷偷观察原朗。他喝粥喝得面不改色,仿佛那碗焦糊的粥是什么美味佳肴。
该不会是发烧把味蕾烧坏了吧?
正想着,原朗突然开口:“我昨晚……”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沉默。
余楸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听起来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原朗的表情冷了几分,淡淡地“哦”了一声。
余楸赶紧解释:“知意说你生病了,拜托我来看看你的。我给你喂了药,然后你就睡着了。”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嗯,知道了。”原朗语气平静,看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