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他们受到了胁迫!
陈律师,那些贵利的受害者,劳烦你一并去打点一下,多少钱直接找我报销就好,相信这对于你们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吧?”
陈天衣快速记录着要点:“只要有钱就没有什么难事,何先生,你相信我,在港岛,凡是涉及到法律层次的问题,百分之九十九都可以用钱解决!”
“还有百分之一的问题,是因为钱还不够喽?”
两人在电话两头默契一笑,旋即便终止了这次的通话。
在挂断电话之后,何耀宗又拨通了一个很少动用的号码。
“我是屋邨管理署的何耀宗,帮我接港督府!
是这样的,我要以立法委员的身份,申请介入陆明华受贿案,成立一个听审旁听团!
什么?港督现在公务繁忙?我无权介入icac的调查程序?
你老母的,那我昨晚无端被icac带走,我现在要控告icac胡乱执法,有没有资格介入icac的调查程序啊?!”
晌午十二点,o记的班房里,陈天衣正倚靠在墙壁上,一边睇着一众和联胜的飞仔出栏,一边面对讥讽之意,朝着周启明回怼。
“阿sir,现在这些人身上个个有伤,你把他们打成这副鬼样,让他们承认肯尼迪是他们干掉的都没问题喽!
我警告你见好就收啦,我陈天衣的名声你应该也是听说过的,到时候去公共关系科投诉你滥用私刑,我担保你吃不了兜着走!”
周启明面沉如水:“你既然是大律师,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言论涉嫌恐吓?”
“错啦!这不是恐吓,这是在和你阐述事实!”
直到最后一个和联胜马仔从班房里走了出来,陈天衣才站直身子,扯了扯西装领带。
不屑地看了周启明一眼,他又再度开口道。
“不相信啊?下午等着接公共关系科的电话吧!
我再给你普法一下,别说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就算是他们杀咗人,你也无权用刑审讯。
官司打得好,拉你去坐监都没问题啊!”
……
下午三点,立法会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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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耀宗如愿翻阅着icac送来的那份调查档案,眉头越皱越紧。
档案显示,陆明华远在加拿大留学的女儿,今日银行账户无端多出了几笔大额的汇款。
这些汇款全部来自于一个潮汕商人周福年的账户,且周福年此人,已经在港岛消失好长一段时间了。
“这份银行流水记录有问题。”
何耀宗指着其中一页对一个icac的调查员说道:“陆明华女儿名下的这个银行账户,开户时间与转账记录对不上!”
该名调查员凑近查看,旋即疑惑:“何先生,这有什么问题吗?
今年一月开的户,第一笔资金是二月中旬汇入的,完全对得上啊!”
“栽赃都做得这么不专业!”
何耀宗冷笑:“你们icac的探员,难道没有深究这个旗银行的账户等级吗?
如果是跨境汇款,三十万美金以上的转帐,必须有本人亲自在银行的签字,周福年的签字呢,能不能拿给我看一看?”
“这……”
何耀宗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递过去:“这是立法会保安事务委员会的正式公函,我们有权对icac调查警务处长的案件进行监督,程序上完全合法!
如果你们不愿意,我有权向法庭提起控诉,质疑你们icac执法程序的合法性!”
没有继续做过多解释,何耀宗直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