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感到肩膀一沉,白应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搂着肩膀搭在他肩上:“吃饭多没劲呐,像谈生意似的。没胃口就不吃,过来,给你看这个。”
“呃,我……”景天没来得及回话,已经被硬拉着拖到沙发上去了。
相册才被翻开第一页,白翌迅速炸着触角毛飞奔过来,一把捂住封面页:
“妈!别什么都给人看啊!‘
“怎么啦,有什么好羞的,你小时候多可爱呢,人没触角长的——”
相册的第一页赫然是个光溜溜的婴儿,皮肤褶褶皱的,五官哭到叠在一起,看起来属实有些丑。
要不是两根湿淋淋的触角黏在脸上,还真认不出是谁。
“诶,你瞧他那时候黏黏糊糊丑的要命,他爸第一胎刚生他下来的时候啊,我俩在医院里抱头痛哭——就说我这基因明明不差,怎么能生出来个这么丑的东西?”
“不过好歹过了几个月长漂亮了,要不都没信心要二胎。”
“所以我还得谢谢我哥咯。”白昱在旁边探个脑袋说:“我哥要真是个丑八怪啊,这世上就没有我了。”
景天愣愣看着照片上那个褶皱婴儿,他没见过刚出生的小孩长什么样子,又皱又湿像个小老头儿,多少有些视觉冲击。
他再呆呆扭头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白翌。
“小时候也……挺可爱的。”
“你管这叫可爱?”白应彩乐得直拍大腿:“来来来,看看这个!”
◇都是一家人
景天往前一凑,照片里刚满月的小婴儿被包在一张纯白的裹布里,只漏出一颗小脑袋,触角微微垂在两边儿,睡得十分安详。
“要不怎说随了他爸,这小蛾子的基因就是喜欢像茧一样被裹起来,要不是去拍了这套满月照,我都不知道他原来还能睡得这么安静。但到了他弟可就不一样了,这小狼崽子牙没长全就开始拆家乱咬——”
说这白应彩熟练地翻到了某一页,照片上刚会爬的白昱光着屁股,顶着两只大耳朵,龇两排乳牙咬在漏了棉花的沙发腿上。
“妈!!!”这次轮到白昱叫唤:“不是看我哥吗,看我的干嘛!”
“后来呢?”景天不禁挪了挪身子,有些好奇了:“再长大一点,小孩子总有淘气的时候吧。”
“是啊,就算是omega也没那么好带。”白应彩翻到一张生日照,画面里的蛋糕上插着两根蜡烛,只是那蛋糕早已面目全非,奶油全都糊在了照片中小孩子的脸上,即使如此他还乐得开花。
“果然还是淘气的,我就说白翌可不该是什么好带的孩子。”景天笑说。
“就是,你还真了解他!”白应彩立刻找起来了什么,白翌见状尖叫道:“妈!那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