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人多,偏偏还有故意找茬的客人。”
面对这个算是老板之一的男人,陈况懒洋洋地审视,半分尊敬都没:“就这样我能给你压住场子,你该庆幸啊,副店。”
他脑袋一歪,回想乔铃那副样,冷着脸暗指什么:“你倒是该发个红包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被一个完全不会喝的菜鸟用一杯金汤力质疑水平。
这种程度的侮辱,够算精神工伤吧?
乔竞没想到他会不看场合直接拆穿,“你!”
“怎么了?都站在门口干什么?”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为客人解答酒品的店长谢柔茵踱步过来,修身长裙摇曳生姿。
看着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她提醒他们:“别这样堆在一起,让客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店出了什么事呢。”
乔竞瞧见她,立刻卖乖告状:“柔茵姐~真不怪我,问问你这大调酒师。”
“刚一个妹子过来,给人家喝得脸色发绿,印堂发黑,换了三杯都不满意,还差点把人家凶哭了。”
说完还模仿了一个乔铃刚刚坐在这儿的哭脸表情。
“要不是我劝了半天又免单,肯定早就打差评了。”
他环胸,另眼看陈况:“当初你非要拉他加入我就持保留意见,咱干这行的不能给客人摆脸子看啊。”
“他这种连妹子都不懂哄两句的,怎么揽客啊。”
陈况懒得看他那副邀功的狗样,偏开头来了句:“我是调酒的,不是男模。”
“卖酒不卖笑。”
谢柔茵看向陈况,掩嘴窃笑打圆场:“我同意你的观点,不过你这张脸就算卖笑也绰绰有余吧。”
陈况无奈。
乔竞一听急了:“哎!店长,不能这么偏心。”
但凡这孙子不是长成这样,他也不至于急出下策让堂妹闹场子。
乔竞被气走了,咬着牙去服务别的客人,谢柔茵看了看他的背影,回头拍拍陈况的肩膀,安慰:“别和他一般见识。”
谢柔茵五官偏淡,但举手投足间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成熟性感,很吸人。
“等认识久了就知道他就这样,人是没有坏心眼的。”
陈况收敛方才短暂的倨慢气息,没说什么,点头转身回了调酒台。
算是给店长面子,选择第n次无视乔竞的幼稚行径。
成年人之间的摩擦就像雷阵雨,来时快而突然,却也会因为眼下还要继续的工作三两句作罢。
…………
乔铃经过今天晚上这么一出,愣是翻来覆去到乔竞下班都没睡着。
对方打来电话复盘的时候她刚洗完澡,睡不着在煮面。
屏幕弹出堂哥气得变形的脸时,她还处在诧异当中——这也太巧了,刚因为噪音和自己产生矛盾的邻居竟然是乔竞的情敌。
乔竞打来电话之后先给她道了个歉,然后又控诉她怎么狠心一公里的路程打了个豪华专车坑他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