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就想踩着我恢复岗位是不是,老子抢了你的成果你心有不甘,所以你咬着我不放。”
他歇斯底里吼叫着。
向希只觉得耳朵被吵得疼,口水喷溅来,她怕脏,于是她后仰着身子,淡淡地道:
“我辞职了。”
众人皆是一愣,只有人事部的一两个同事以及蒋乐悦未显惊讶。
张晋被堵的哑口无言。
“都要走了,你还报复我,关你什么事儿,你闲得慌啊!”
向希凛然道:
“还是那句话,你咎由自取,少欺负点下属,我也没这么多证据。”
张晋恶狠狠瞪着周边人,像一只即将放开牙咬人的疯狗。
“你们懂个屁,我这是为你们好,老子在这个位置蹉跎了十多年,你们现在经历的,我早就滚了好几圈。”
向希义正严辞:
“这是你仗势欺人的借口,而非对我们的好。”
别人淋雨想着给后来人乘伞,他心眼坏,只想着雨越大越好,希望后来人比他更惨。
面对刁难时,就应该挺起胸膛反抗,一味容忍只会让自己的底线越来越低。
“张晋,领导想提携我不是因为我会阿谀奉承,而是因为我能力比你强。”
他早在职场的名利中迷失了自己,于是面对竞争,只有刁难、使绊子的阴招。
带领的项目因为成绩太差拿不到奖金,于是又动贪污、吃回扣的坏心思。
他的镣铐,是自己清醒着带上的。
知道已无力回天,张晋疯狂地在地上哭喊,直到警局的人将他拖走。
闹剧结束,同事们纷纷帮向希收拾东西,装的满满当当的纸箱通过快递小哥被送走,再一次坐在工位上,向希面对的不再是堆砌成小山的文件,空荡荡的工位一时间让她有些茫然。
接下来她准备先休息一阵再去找工作。
抠门的公司这些年近乎把她的精血全部榨干。
以及把获奖者的稿子画了。
画出自己想要的和画出别人想要的之间有诺大区别,工作性质的绘画必然失去了一部分自由,她要适应,要打磨。
她的辞职信也和每日的着装一样与众不同。
带着向日葵贝雷帽的小人一手叉腰,一手比耶地站在文件堆砌成的小山上,配上文字——解脱。
人事部的同志看见时眼前一亮,揶揄她怎么总是这么独特。
向希笑道:
“想让自己开心点罢了。”
生活那么多不如意,她才不会一直自怨自哀。
一切都会好的…。。
她心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