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仰看着他。
盛燎老实:“抄完了。”
裴仰:“过来,给你讲题。”
盛燎:“哦。”
五分钟后,裴仰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怎么连这都不会?”
“不会就不会,”盛燎无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语文也不是很好。”
裴仰:“这里不是讲过?”
盛燎看了一眼,反驳,“什么时候讲过了,和很久之前的题型不一样吧。”
裴仰:“这个为什么要选a?”
盛燎:“想选,看a选项顺眼。”
裴仰平静了一下心情,触碰腹部,手指蜷了蜷。
不能让他的孩子跟盛燎待在一起,近墨者黑。
盛燎靠过去,嗅着他衣袖间的味道:“我头晕,你能不能贴贴我?另外再对我温柔点,如果能对我笑就更好了。”
裴仰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自己头晕,摸了下他额头。
盛燎怔了下,快速弹到很远,喝水压了压惊。
裴仰:“……”
裴仰冷静收回手,“还做不做题?”
等辅导完大少爷,天已经黑了。盛总请司机送他回家。
裴仰走了两步,回头。
二楼窗帘动了一下。
盛燎摸了摸额头,想起刚才贴上来的触感,睡不着,下楼望月发呆。
许医生今天住在这边,晚上夜跑,看他心事重重,“怎么了?”
盛燎:“你说为什么会总想见一个人,跟他在一起忍不住惹他生气,但跟他分开又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许医生:“?”
许医生很少见他这么多愁善感,“你恋爱了?”
“没。”
盛燎快速否认。
他轻咳一声,请教正经事,“你说,两个人睡了,两个月后,其中一个人胃口不好,情绪不佳,可能是怎么了?”
许医生:“……你说呢。”
盛燎:“我不知道。”
许医生无语:“怀孕了,还能是怎么了?”
这么明显,而且时间点都对得上。怀孕确实会胃口不好,情绪波动。
盛燎立刻从风花雪月中抽离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手都在抖:“如果,我说如果,这两个都是男的呢?”
许医生是位传统的医生,他的雇主是一对传统异性恋,恩爱般配,从没碰到过小说里那些狗血情况,没想到世界观第一次受到重创是在雇主的儿子这儿。
盛燎还在创他,“再如果,胃口不好的那个是攻,有可能是什么原因——你知道什么是攻吧?”
许医生一时接受不了,恍恍惚惚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