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仰研究腹肌照。
应该是刚洗完澡,象牙白肤色泛了些红,腹肌上有颗小痣。
肌肉量刚好不夸张,精壮紧实,漂亮完美,像是按照数学公式计算出的最无懈可击的男性身材雕塑。
盛燎在枕头里闷了会儿,脑袋往床头撞,又发:[礼尚往来]
裴仰没理他。
盛燎激他:[不会吧不会有人没腹肌吧]
裴仰不上当,手指触碰了一下自己腹部,顿住。
不是——
他腹肌呢?
盛燎:[真没腹肌了?]
盛燎:[裴仰你可拿什么跟我比]
“……”
盛燎:[让你看个宝贝]
他从相册里翻出张语文试卷,卷面潦草,翻译题“俄有老父至”翻译成“苍老的父亲从苏维埃赶来”,旁边是一个含蓄的叉,像是老师也在怀疑自己的教学水平。
盛燎发过去,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
“等以后你结婚我要在公屏上滚动播放。”
……裴仰敲打键盘。
林语怀疑他要把酒吧拆掉。
谁把心境素来平淡的裴仰惹成这个样子?
可真是稀罕事。
“谁惹你了?告诉哥,哥替你揍人。”
林语坐在炸毛的人身边。
裴仰摇头,盯着屏幕。
林语:“最近情绪起伏这么大,谈恋爱了?”
他开玩笑的,谁都有可能谈恋爱就是裴仰不可能。
这人是浪漫绝缘体,被拨动心弦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本是活跃气氛,没想到裴仰却回答了,说了两个字:“谈恨。”
如果有人天生一对,那他和盛燎就是天生不对付。两人从幼儿园闹到大,针尖对麦芒。
盛燎经常去孤儿院找他茬,藏他鞋子,拿着他不及格的语文卷子笑得打滚。
很恶劣讨厌的一个人。
如果民政局有结恨业务。
他和盛燎就应该去领结恨证。
没有比他俩关系更稳定的恨侣。
林语笑:“喝酒吗喝酒吗?”
裴仰摇头。
林语捧着策划案,绞尽脑汁:“这个也不知道可行不?”
还是纠结之前推出新品的问题。
裴仰拿过翻看了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