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心口,那里密密麻麻如同针刺一样,祝雎有些迟疑,而后变得坚定起来,原来月阴晴也想被燕除月吃掉。
“真恶心。”他说道,月阴晴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真是令人作呕啊。
祝雎终于明白为什么后来的时候,燕除月的手会卡在他的腰上,使得劲越来越大,原来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后腰酸慰起来。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祝雎抬起头,目光深恻的看着不停的拿水洗着脸的燕除月。
他抬起手摸了一下干涩的眼珠,手指的粗糙也不能让眼睛在刺激下流泪。
“原来,我还是不会流泪啊。”
他天生无泪,又没有多余的感情,怎么会流泪呢?
若说流泪,只怕是眼中泣血,才算泪水。
祝雎幽幽叹了一句,“可是,为什么世人都会对会哭的人格外心慈手软呢?”
祝雎只觉得刚才放了月阴晴一命,是他大意了,也对,和燕除月待了这么久,也变得清心寡欲起来连杀心都淡了。
燕除月洗脸的水已经变得深红起来,可想而知,刚才怕被认出来抹了多少胭脂在脸上。
听见祝雎自自言自语,她抬起头问道:“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我看到的。”
祝雎手里拿着糖人,手心微汗也不肯放开,把染血的剑就那么随意的放在地上,他看着燕除月眼尾有红色的液体划过,不由微顿。
“你为什么哭了。”
“嗯?”燕除月不解,拿起毛巾擦了一下,很快在上面晕开红色的印记,这胭脂太难洗去了,哪怕她搓了半晌,脸上唇上仍然是沾染了不少。
祝雎权当她默认了,他勾起难看的笑容,自顾自的说着:“是因为我要杀了你师弟,而你不能救他,所以你哭了?”
说着,他曲起了手,用指节敲了敲额头,“我想起来了,你制止了我,你用你的手掐住我的腰。”
祝雎换了一只手拿糖人,另一只手解开腰带里的暗扣,里面的暗器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他露出了半边身子,拉开了腰侧拢着的衣服。
“你瞧,都掐红了。”
燕除月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很快就移开,有些飘忽,而祝雎感受到她的注视,忽然变得亢奋起来。
他的白皙的胸膛甫一遇见空气,便有些瑟缩,腰间的肌肉不断收紧,牵扯到燕除月留下的印子产生隐秘地疼痛。
可是,一想到这是燕除月为了救她师弟而留下的,而不是特意留给他的,祝雎的笑意渐渐淡去。
真碍事,还是得杀了月阴晴……就今晚吧。
燕除月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知道祝雎的身子容易留下印记,也不曾想她一捏住他痒痒肉,腰侧便变得红紫起来,她默默放下手中的帕子,“抱歉。”
祝雎拿起剑缓缓起身,衣服半搭在他身上,露出了大半个肩膀,白的跟玉一样。
他将剑放在燕除月的颈前,迫于剑锋,她被压在墙壁前,身旁便是放着的水的铜盆。
他看着燕除月眼角带着红,连唇上也是,莫明地带着一股艳,剑上原本便染着血,是很快干涸掉了,现在蹭在她的衣领上留下暗色。
祝雎看着她的唇,睫毛垂下又很快的抬起,他直勾勾地盯着燕除月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你师弟?是怕我杀了他?”
燕除月动了动唇,想要辩解。
却听见祝雎一声叹谓:“你会骗我,我说不过你,还是让我吃了你吧……”
燕除月心中还想着祝雎控制不住要杀了她的时候。
没想到他亲了上来。
将她的话全堵了回去,燕除月迟疑地感叹,原来这就是祝雎所说的吃啊。
她的唇破了道口子,她被攫取着血液,燕除月的手推着祝雎,一碰到他冰凉的身体就打了个寒颤。
祝雎不满燕除月的抗拒,他兴奋到发抖,连呼吸都忘了,他身上呈现一种病态的白皙与红润,汗湿的黑发贴在额上。
他很快感到无法呼吸,窒息感将他包裹,他睁开朦胧的眼,睫毛沾染着湿意。
他看着燕除月的眼角有红色的水痕划过,她的眼中有他看不懂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