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我就这么让你害怕,让你恨不得躲我躲得这么远吗?”
顾琅的指腹粗砺,他轻轻将荀遇的脸上的灰尘拭去,荀遇被迫重新盯上他的眼睛,在看到那双熟悉的瞳孔,那双一向淡漠的眼睛里,满溢了一层痛苦与酸涩。
荀遇心头一震,心脏像是突然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一瞬间就变得又酸又涨。
顾琅盯着他,认真说道:“其实只要你说一下,我就会走的,我不强求的。”
“但你不能再这样,再这样不告而别了……”
顾琅说着,不知道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他突然面色痛苦的捂着头蹲了下去。
荀遇看到他痛苦的样子,他也随着顾琅蹲下来,他紧张问道:“顾琅,你怎么了?”
顾琅的头部一阵儿又一阵儿的传来痛意,似是一根根细小的针头扎进他的神经,又好似在不断的拉扯着他的神经。
顾琅疼到用拳头砸自己的头,荀遇吓得不轻,他连忙抓住他的手,轻声问他道:
“顾琅?”
顾琅没有说话,但是因为荀遇的劝阻,他到底没有再用拳头砸自己的头,只是头痛的厉害,他只能用指甲掐自己的手掌心,才能转移一下痛感。
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道,能用剪的圆润的指甲将手掌心都掐出血来。
荀遇看了一眼眼眶就红了,他用手掰开顾琅的手,将自己的手伸到顾琅的手,他顺势让顾琅靠在了自己的怀里,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慌,看到顾琅闭着眼睛皱起眉,任他怎么叫都不说话,荀遇说道:
“是很疼吗?你掐我吧。”
可是顾琅并没有,他只是用力握着荀遇的手,脸上已经有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
荀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从来没有见过顾琅这个样子。
荀年年也发现了顾爸爸的不对劲,他连忙扔下小扫帚,跑到两个爸爸的面前道:
“爸爸,周叔叔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对,周秘应该知道。
荀遇拿出手机给周青打去电话。
周青正在国外某个小岛的酒店里,他这边灯光昏暗,而他身边正是请了半个月假的严柏舟。
周青正踩着严柏舟的肩膀,严柏舟穿着衣料少的可怜的女仆装,任由周青对他做出一些侮辱性的举动,甚至还要贴着他的脚腕说上去:“主人。”
严柏舟想要伸出手摸他的脚腕,却被周青一鞭子抡到了手腕,周青对他道:
“谁准你碰的。”
严柏舟:“……”
嘶,周青看起来真的当主人当上瘾了。
按照那些剧情,他是不是得当狗叫两句。
从上次打了那一架之后,严柏舟才知道,周青看着那么老实的一个人,竟然享受控制他。
他青春时期给周青带来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他严柏舟越惨,周青越可能喜欢他。
严柏舟知道后都觉得可恶,但是为了和周青在一起,他什么都可以做,当gou怎么了,穿女仆装怎么了,只要还是上面的就可以。
严柏舟想着,眼看着临门一脚就快把周青骗到手,不知道哪个混蛋打来电话,接过电话,周青一瞬间就恢复了平时冷冰冰工作狂的样子。
刚才那么一丝丝的动情都没有了。
严柏舟很郁闷,非常郁闷。
不知道谁来耽误他的好事,他跪在周青的腿间偷听着,只见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周秘书。”
周青听到是荀遇的声音,问道:“荀遇,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荀遇声音里充满了紧张,周青听他说道:
“顾琅突发头疼,现在浑身冒冷汗,已经站不起来。”
他问道:“周秘书,你一直在他身边,你知道该怎么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