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虞贞走到出口前,恍惚地发现了异样,他的大脑产生了一种灼热和亢奋,身体也烧了起来,刹那间他就明白了什么,回头恶狠狠地看过去,彼时唐绘来到,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不舒服?”他明知故问。
“唐绘,你真够下贱的。”虞贞瞬间就恼了,不艹人设了,也不顾忌身份之差了。
唐绘的做法挺令他意外,况且,他只抿了一口而已,就这般了,这得是多么猛的药剂?
“上个秘书骂过了,你们连用词都一样,没点新鲜的。”唐绘抱得一手温暖,虞贞的发丝有香气,令他骨头都酥了。
“你好香,”唐绘嗅着他的发丝,“不是洗发水的味道,是你的体香,你刚进来那会我就发现了,搞得我有几次想把你按在办公桌上操的,放长线,钓大鱼,你知道这段日子我忍得多么辛苦吗?”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耐心?”
“我不够有耐心吗?你勾得我神魂颠倒,神经发麻,操,你一个男人长这么带劲干什么?”唐绘抚他的腰身,“尤其这段腰,妈的,找个女人委屈你了,你应该被男人干。”
过往的人匆匆离开,似将他们当做暧昧什么奇怪的情侣了,或是司空见惯,压根不管。
虞贞忍着那血液倒流般的感觉,靠在身后的墙上,唐绘体贴地抚摸他的脸颊。
“这会想要的还是我吗?”唐绘望着眼眸浑浊下来的人,虞贞瞪着他,瞪得他兴奋,“真漂亮呀,像只小猫似的。”
虞贞深深闭上眼睛:“上个秘书也是这样被你欺负的吧?唐总,你真是刷新我的认知。”
“他一开始不大愿意,不过没关系,很快他就同意了,要不是他拎不清,想报复我,我不会这么残忍对他的,他是自己找死,”唐绘温柔的声线,“你聪明一点,我会疼着你的,我并不喜欢频繁更换床伴,你对我胃口,好好跟在我身边,不耽误你扮演贤夫慈父,我性。欲没那么大,偶尔一次。”
他说的冠冕堂皇,是了,都这个地步了,他还需要装什么?
虞贞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
唐绘信誓旦旦:“你认为自己还有反抗的能力吗?”
“怎么没有?”
话落,唐绘闷哼一声,迅速倒了几步,面色狰狞了起来,他右手发麻,利刃划过衣衫,血红渗透出来,虞贞握着一把袖珍小刀,面色冷峻地望着他。
“你也能成功,我这脑子也别要了,”虞贞讥讽他,“我是没有文化,没有学历,没有本事,除了皮囊一无是处,可你也未免自视甚高,雕虫小技。”
唐绘的手臂血流不止,一张脸暴怒了起来,青筋紧绷,冷面罗刹般瞪着面前的漂亮玩物。
“李策真不够朋友,他竟然会告诉你我是个乖孩子,”虞贞握紧小刀,“不要用那么惊诧的眼神看着我,你和李策是一丘之貉,你大可以和他交流心得,他会对这种事非常熟悉的。”
唐绘的手臂血流不止,他狰狞的脸色难看至极,但碍于虞贞的手上还握着利刃,他没敢上前,他低估了虞贞的心性,也低估了他的胆子。
“唐绘,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杯酒里有什么?烂招,姓李的玩的比你狠多了。”讥讽完唐绘,虞贞扶着墙壁离开了,他听到身后传来尖叫声。
用了浑身解数打了一辆车,虞贞没去医院,而是选择回到了酒店,这个夜晚他痛苦非常,泡在浴室里很久没有出来。
桌子上的电话在响,一遍两遍,虞贞大脑发麻,冷水浇着身躯,他弄伤了自己。
他现在迫切地需要周道森,可他无法立刻回到上海去,他将脑袋也闷在了冷水里,他浑身冻得发颤,又热得发抖,不知弄出了几股。
他昏迷在浴缸里,整个杭州都陷入了黑暗,如果上天垂怜,他明天只感冒发烧就罢了,如果不垂怜,他就这么死在浴缸里也是可能的。
可他还没有和周道森结婚呢。
他不能这么死去。
虞贞睁开浑浊的眼睛,彼时已至深夜,他恍惚听到了敲门声,再一听,什么也没了,他又好像看到了无数人围观他,睁开眼,浴室里只有自己。
他以为换了环境,换了身份,就不会再遇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他错了。
虞贞咬破了下唇,兴奋的神经疯狂跳动,他握着一手的欲望,后脑勺抵着浴缸,任何人现在钻进来都会让他背叛自己的恋人,他在努力克制那样的冲动,他只能以疼痛抵抗,保持神志清醒。
不行。
他要告状。
唐绘喜欢有老婆的人是吗?喜欢人夫?那他就让唐绘见见他老婆,操,或许早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