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周道森一把掀回床上去。
虞贞气急败坏,睁着漂亮的眼睛瞪着他:“你干什么?你要吵架吗?”
周道森始终不发一言。
虞贞忍无可忍:“你说话啊周道森,我跟你吵啊,你要吵吗?不许跟我冷战,我不要冷战,我可以奉陪你吵架!”
周道森只那么冷静地看着他,每一眼都可以逼疯他。
虞贞破罐子破摔,秋后算账道:“你生气是吗?我也生气!你不接我电话!你接陆平威的电话都不接我的电话,我恨你!你怎么可以不接我电话!”
“我就分手!我就想了,怎么着吧!对,我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盘算着怎么分手了!我早就想好怎么甩你了,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反正迟早都会分手的……唔。”
周道森忽然伸手把他按了过去。
虞贞的话被堵在嗓子眼里,那只手还在用力,虞贞抗拒,拍打他,可是周道森越发用力,似乎要把他按进他的骨髓里,虞贞挣扎的越厉害对方越使劲,十秒钟的挣扎无果之后,他张开唇,伸出舌头,接受了迟到的惩罚。
两个月的积压,不是一张嘴能够抚平的,周道森的眼里含着怒和欲,虞贞的发丝长到他可以轻易地攥在手里,勾缠在指根的发丝在掌心里颤动,熟悉的唇与舌,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口腔,令周道森无心顾及其他,成为虔诚的,专一的,欲望之奴隶。
也许虞贞不会谈恋爱,但在其他方面的本事周道森早就体会过了,他恨虞贞对他的隐瞒,恨虞贞的不信任,恨虞贞要跟他分手,恨虞贞颐指气使,理直气壮地指责他,他已无比用心地在经营这段恋爱,在保全这段恋爱,他恨虞贞要摧毁他的用心,要毁掉他们的关系,要他差点功亏一篑。
可他也疼他,疼他过去如此委屈,疼他身上所有的病痛,他爱他,疯狂地爱着他的一切,爱他到混账的地步,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他想爱惜他,想引导他,想循序渐进,与他岁月长久,可他也好恨啊,恨得现在一股脑只想把他干趴下。
把他干乖了,干怕了,干得再也不敢生别离的心思。
虞贞意会到了,含得有些辛苦,周道森在欺负他,比往时更汹涌了,他吃力地将劲泄给周道森,满脸罪孽的小猫混乱着,一双眼睛里爆发出令人心潮澎湃的渴望和爱慕。
“要吗?”周道森低声问他,指尖贴心地抚去他脸上污秽。
虞贞滚动喉结,痴痴地望着,“要。”
他所有的情绪都化为爱欲,灌溉给那只罪孽深重的猫儿,虞贞是一滩柔情的水,浮沉在激狂的风里。
上海的雨好冷。
虞贞被凿进枕头里,视线一片模糊,只大概看到他们交扣的手,和闪亮的戒指。
周道森的手好性感,好好看,好深,手上的青筋好硬,玛丽猫被摔打在水深火热中,舌尖发麻地叫着:“周哥……”
他被捧过脸,被周道森的舌头入侵,燃烧的蜡烛一般,每一滴蜡液都烫的人神经发麻。
虞贞不肯承认自己有问题,但是今晚他无比感谢且庆幸自己有性瘾,性瘾救了他,否则他一定会死在周道森的身下。
周道森要玩死他,周道森会玩死他的,他的情绪好重,他的爱欲好浓。
呜咽被吞回喉咙中去,被男人吃进他的喉咙里去,虞贞抱着周道森的脖颈,一双眼睛全然丧失了理智,全是对男人的臣服,他试图卖乖来唤醒恋人的一丝怜悯,可换来的只有更残暴地鞭挞。
周道森一点儿也不高尚。
他下流至极。
混蛋又龌龊。
蜷起的脚趾被他的手指硬生生撑开,虞贞夹紧他的手指,足弓挺起,离弦之箭,势不可挡。
他迫切看到上海的黎明,但上海才刚刚进入夜幕。
荡在房间里的只有一道破碎。
软硬兼施都不好使。
小猫含着枕头,咬紧牙关,捧着恋人汗涔涔的脸哭求:“我错了,周哥,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