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饿急了,平日里觉得没啥味儿的白切鸡都美味极了。
用完膳后,她在新月的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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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舒舒服服地沐浴了一番,穿着新做的春衫中衣窝回了自己榻上。
“可是要奴婢给小姐按按脚?”新月给她挂在榻边的小脚丫擦好了香膏,问道。
“嗯。”姜钰雪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应道。
她今日走了好多路,脚丫子早就累得发酸了,叫新月这么一按,不禁嗷叫了一声。
“呜呜呜……”姜钰雪一张小脸疼得皱巴巴的,不住让新月轻点。
看着手里红彤彤一片的脚底板,新月皱眉问道:“小姐,你今日是怎么了?走那么多路呀?”
“呜呜呜……我今天……”
她张口就要哭诉被打劫还掉进暗道里的事,又忽的想起裴敛说的话,一下闭上嘴,把这些事情全部吞回去,最后剩下一句:
“我今天亲了他。”
“啊?!”新月惊得手下用力,疼得姜钰雪嗷呜一声叫了出来。
“疼!疼!你轻点!冷静点!”姜钰雪抓着床褥哀嚎着。
“对对对不住小姐!”新月忙松开手,给她揉了揉,歉声道,“我只是听到小姐和殿下有进展了,情绪有些激动……”
“哎哟……”姜钰雪努努嘴,懒懒地抓过被子盖在自己肚子上,解释道,“我们只是不小心亲到而已,哪有什么进展。”
指不定还记仇上了呢……
“那、”新月好奇地眨了眨眼,问道,“那小姐……什么感觉呢?”
“什么什么感觉?”姜钰雪疑惑道。
新月从记事起便在姜府给自家小姐当贴身丫鬟,自然也还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她抿了抿唇,红着耳尖解释道:“小姐给我的画本子里说,亲吻,就是……软软的,甜甜的,快要化掉的感觉。真的是这样吗?”
那些画本子是姜钰雪的姐姐姜芸订的。那时候姜钰雪经常感染风寒,得在家养身子。她姐姐怕她闷,便找了人定时送些新货上门。
但姜钰雪其实不爱看那些,她更喜欢看别人闯荡江湖,经营发家,别的那些便都送给了新月看。
闻言,姜钰雪转了转眼珠子,吧唧了一下嘴巴试着回味了一番。尔后没什么情绪地回道:“忘记了,没在意。感觉没啥味儿,还不如刚才吃的大鸡腿呢。”
说完,她一把将被子扯过头顶,整个人埋了进去:“睡觉!”-
浴室中,裴敛脱去了衣物,泡进浴桶内。
方才在书房中听洛十一的汇报。
两人原只是出行用膳,途中车夫行驶的方向不对,发现时车夫已经遇害死亡。
紧接着,马车遭遇碰撞,两人跳车后,又被贼人劫道。
听贼人所言,他们是受人指使,目标便是车上姜钰雪。
“那几个贼人,有人招了吗?”裴敛对着屏风后等候着的洛十一开口道。
洛十一回道:“方才负责审讯的人来报,说是已经招了,但他们也不知道对方具体的身份。”
“只说找他们的是一个身量不高、瘦瘦的、声音细弱的男子,身上穿了件深灰色长衫,内里的袖口锈了点竹叶,手腕上有颗痣。”
“对方极其谨慎,来时还遮住了面容。”
“对方先是付了一笔钱,剩余的说在事成后再给。于是,那几个贼人先是买通了那个车夫,在杀了那车夫后,再实施的打劫。”
“别的,再无其他了。”
洛十一将收到的情报一一说给了裴敛听,等候他的下一步指示。
裴敛听着他说的话,陷入沉思。
上位者派下人办这种事,多是派些地位低的且不直接与自己有关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