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有意隐瞒,只是那段过往太过沉重,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盖房子时,院外的那棵槐树没砍,被圈进了院内。
崔小七倚着槐树,看似在看大力干活,实则竖着耳朵留意隔壁的动静。
果然,她又听见了微弱的小孩哭声,比昨夜更小。
“砰砰”的砌墙声几乎将哭声完全掩盖。
“大力,停一下。”崔小七做了个停的手势。
这下,孩子的哭声清晰了些。
崔小七心里警铃大作:那个裴变态不会在虐待儿童吧?
这样一想,她可靠不住了,出了院子就去敲隔壁的门。
乘风打开门,瞧见是崔小七的时候,很是温和道,“崔姑娘这一大早的是?”
崔小七被乘风突然的客气弄得一愣,没细究,“你家小孩怎么老在哭?”
“什么?有小孩子哭声?”乘风回头张望。
“有!”崔小七肯定道。
“我们家可没小。。。。。。”
“乘风~”
乘风话说一半,被裴宴尘打断。
“姑娘怕是听错了,不若去另一家隔壁问问。”
裴宴尘只穿着件宽松的月色内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他未束发,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发梢的水滴结成冰晶。
有种美人刚出浴的画面感。
那嘴角还勾着淡淡的笑意,实在是难跟变态的黑衣人联想在一起。
崔小七眼前突然一暗,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落入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边,裴寂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他可比为夫还好看?”
崔小七石化当场。
这家伙捂住她眼睛,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