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回到家里后,还是一片安静,微暗的客厅表示父亲还在房间补眠,然后我也不开灯,直接进到我自己的房间里。
坐在书桌前,拿出一张纸,手上拿着一支笔。我将眼睛闭上,静静的让思绪放空。
然后一会儿后,我睁开眼睛,着手下笔开始书写。
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我盖上笔帽收好笔,将写好内容的那张纸,用手铺平放置在桌上。
眼神闪过决绝,我打开药瓶,将买来的安眠药全数仰头倒入口中,在将买来的啤酒灌下,第一个感受是酒好苦。
然后我闭上眼睛,将嘴巴捂上后全数吞入后,再将空药瓶当作镇纸,放在纸张上压住,然后躺回床上平躺着。
客厅的时钟,滴答的慢慢地流逝着,我也早己昏迷了过去。
父母的房门一声开门声,父亲也不知何时从房间醒了过来,看到昏暗的客厅后,还是走进浴室里洗把脸,精神稍有恢复,但痛苦的表情依然存在他的脸上。
“东亭,你在吗,我们出门吃饭了。”
父亲从昏暗的客厅只发现我房间,透出一点光亮出来,然后打开客厅电灯的开关。父亲又重新喊了几次,但还是没见我回应。
“东亭,你在睡吗,起来了。”父亲敲敲我房门说道,但是没有人回应。
父亲再等了一会儿后,没人回应。父亲在次用力的敲门,依然没人回应。
父亲想了想,转开把手,发现没锁,推开房门进来我的房间,看到桌上空酒瓶、一张纸和当作镇纸的药瓶,以及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我,瞳孔立刻紧缩到极限。
“东亭。”“东亭你醒醒。”
父亲拍拍我肩膀并大声喊了两声后,见我还是没有反应,立刻抓上桌上的纸张及药瓶,抱着我向下冲,跑到马路边时,焦急的拦下一台计程车,急忙的把我送到医院。
不知道过了几天,我穿着病服,手腕吊着点滴,慢慢的张开眼睛,我迷茫的看著白色陌生的天花板,以及身边更加憔悴的父亲与母亲。
“东亭,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你不知道妈妈有多难过吗。”母亲看我清醒,握住我的手哽咽的说道。
“爸,妈,你们复合了啊。”我看到她们,欣喜的开口说道。
然后,他们不说话,父亲更是低下头不看我,这沉闷的气氛,让我内心一滞。
“那,我可以跟着妈妈一起吗。”我又不死心的说道。
又是一段无言的沉默,但随着时间的过去,我的笑容也渐渐的消失了。
“爸,妈,你们回去吧,一周后在来接我。”我恢复成失落的表情,两眼逐渐无神。
“东亭,你如果怎么了,你妈会很难过的。”父亲声音沙哑的说道。
“但我更怕妈妈不在我身边。”我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说道。
“东亭,你不要这样。”母亲哽咽的说道。
“我有留一张纸,如果我的死可以换回你们复合,那请让我死去吧。”
母亲哭了,父亲也在一旁难过的低下头,巍巍颤颤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皱折的纸,看了一眼后,又紧紧的抓在手上。
“都是我的过错,让爸妈你们离婚了。我很自责,如果我的死可以挽回你们的婚姻,请让我死吧。另外,我也不愿离开这里,离开母亲。如果这都不行,就请不要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