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原因?”颜南青问,这真像她做了主子,而韩澈是暗卫,在和自己回报消息。
想着想着,她嘴角微弯。
韩澈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般高兴,站得有些累,他学着方才颜南青的样子靠在梳妆台上看向她。
原来如此。
他忍住心中笑意,想了想,继续对颜南青回报:“这世子前几日学论答得不好,被夫子告去王爷那儿,但王爷却并没因此对他生气,他只是问了宋青一个问题,就是因为这个问题,他才将自己关起来。”
察觉韩澈语气变化,颜南青直起身来,顺着他的话问:“什么问题?”
“学论答不好没关系,往后自有人会替你做,宋青,你也知晓其实有许多人并不喜你身世,甚至不喜你做世子,但你是我的儿,你与宋豫并无差别。”
“但你仍有一点不如宋豫,你可知晓是哪一点?”
颜南青哑然,这宋承如说的话,明里暗里不都是在暗示,宋承如和他哥,也就是当今皇帝,并没什么不同,他哥能做皇帝,他也能做皇帝吗?
宋青和宋豫能有什么差别?
要说最明显的,不就是一个已婚,一个连未婚妻都还没影吗?
颜南青揉了揉太阳穴,这几日她总觉得头疼。
“你怎么和你弟说的?”
韩澈笑笑,“自然是如实相告,他会想明白的。”
“今日姨娘寻你又是做什么?”
颜南青一五一十告知他,韩澈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但这账本倒是翻出来不对劲。
秦家铺子常与一个白姓男子做交易。
颜南青将假账本翻出来,尽数都能对上,“这么说,这姓白的倒是关键了。”
她打开窗,夜幕降临,这雨也下的越来越大了。
“今夜可以去看看。”韩澈看出她心中所想。
颜南青坐在窗边观察夜色,剧烈的咳嗽从她身后传出。
她回头,看见韩澈竟咳出鲜血,她急忙走到他身边,试图为他运功疗伤,却被止住。
“我这病,正好可为你出行做掩饰。”
“什么意思?”颜南青皱起眉头。
“去请大夫吧,溪月”用帕子擦去嘴角的血,韩澈靠在床沿。
颜南青把上他的脉搏,他本就身子弱,现在这毒更严重了。
*
整个虞洲都只能听见雨声,好些人家都已随着春雨入睡。
只剩下一些大户人家还燃着微弱灯火,在黑暗里更加显眼,而雨也在这火光下现了形。
原本谧静的王府传出好些动静,打破规律的雨声。
“阿豫如何了?”
宋承如只匆匆批了个外套便来了韩澈房中。
颜南青趴在他床旁,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