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他的手,颜南青抢在韩澈动手前开口。
“不委屈,倒是你,整日在街上无所事事,只会调戏良家妇女,倒让我不得不可怜你。”
那登徒子一愣,往常他这样调戏女子时,她们早就害怕得哭出声,久而久之这街上敢独自行走的女子也少了很多。
为此,他在一众地痞流氓里得到极高尊重,今日这女子,竟说他可怜。
登徒子恼羞成怒,拍了拍手掌,好几个壮汉不知从里窜出来,将颜南青二人围住。
“在秦家店铺门前如此行事,不怕秦家人找你们麻烦?”
“秦家?秦家才不会管我们这些小人物整日里做些什么,他们心里啊,只有挣钱。”
韩澈蹙眉,将怀里的令牌扔进店里,“还不出来?”
登徒子轻笑,“用钱便以为能使他们出来?小娘子,秦家人可不会被几个钱收买。”
颜南青下意识挡在韩澈面前,“你可知我们是谁?”
“管你们是谁。”
这厢,秦家铺子里的小厮本躲在门后围观,那令牌一下子砸到他额头。
他捡起这牌子。
看清牌上图案,他大惊失色,两步并三步跑去铁房,将东西递给管事去,“刘。。。刘管事,门外的好像是小公子。”
被唤作刘管事的人方才也在门口,见颜南青被为难,他只摆了摆手,示意店中人别多管闲事,这些事,他见得多了,不愿蹚浑水。
只让手下人注意着,别在门口闹出什么人命。
现在看见那令牌,他吓得片脸色发白,这可是小公子,若是小公子追究,他这管事估计已坐到头。
“管事,要不要出去看看,我怕小公子和小夫人真出了什么事。”
刘管事再看了眼这令牌,心中已有决断,“你今日没见过这牌子,若有人问起来,你便说你不识字,以为这是哪个客人掉下的,放在失物柜了。”
小厮神色一顿,管事的言外之意不就是,任那小公子。。。。。。
见他犹豫之色,刘管事脸色阴沉,“钱三,若小公子追究起我们从前做的事,且不说这工作,你也要受牢狱之灾,你家境贫困,家里人还能等到你出来吗?”
“管事。。。说的对。”小厮艰难开口,走到失物柜面前,将这令牌拿出。
。。。。。。。
铺子里其他人还在打铁,刘管事擦去额前冒的汗,捂着鼻子也离开了。
这铺子里充斥铁锈味和汗臭味,让人一刻也待不下去。
门外,登徒子向颜南青走去,“小娘子,你要是现在求我,我还能放你这个瞎眼相公一马。”
颜南青按住韩澈的手,“前方酒坊屋檐西角处,有人盯着。”
“你想如何?”
他们此时也不过距离铺子两三步的距离,门外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人跑出来看看,说没有猫腻都没人信。
那登徒子伸手欲擒住颜南青,她微微侧身,拿起韩澈手上盲杖,装作慌张的样子对登徒子腹部一击。
颜南青只用了一成功力,那登徒子却被她直接打到在地。
韩澈没了盲杖,只好拉住颜南青衣袖,悄悄向她更走近了些。
颜南青没注意到,她将盲杖握在手里,不愧是王府的手艺,这棍子末处用的是精铁制造,棍身是紫檀木所做。
打在身上,能叫人疼上好几天。
一壮汉将登徒子扶起身来,他戟指怒目,大声道:“你们,全给我上!”
颜南青察觉门口有人走动,她靠近韩澈,一副害怕但强装镇定的样子,“我是王府夫人,这是王府二公子,你们今日若是动了手,不只是王爷,秦家和明家都不会放过你们。”
登徒子显然不信,“你们要是王府的夫人公子,那我就是州府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