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跑远,确定听不见后,一只没开口的窦汇才问道。
“姑娘为何不直接说明身份。”
她觉得奇怪,既然姜思鸢今天没有特意装扮,又为何不直接说明自己是哪家的。
看着几人远去,已经站起来的姜思鸢正拍着屁股上的尘土:“我要直接这么说了,很可能就直接闹僵了。”然后双手一拍,抖掉手上的灰尘:“直接和她们老大说比较好,起码她能找个合适的时机讲明真相,不至于被她们误认图谋不轨。”
说完姜思鸢嫌弃的看着自己黑黢黢的双手,转身笑着对窦汇说道:“窦姨,你等我去洗个手,然后就去东市吧。”
窦汇也看不过去姜思鸢这一身,其实刚才她席地而坐的时候她就想皱眉了,但碍于人多,就没有表现出来。
姜思鸢对西市熟悉的很,窦汇跟着她七拐八拐就来到一户大门紧闭的院门口,她以为女孩要敲门的时候,就见人两步就爬上了院墙,紧接着就翻了进去。
她也只能双脚一点,飞了过去,黑风和波点过不去,只能站在墙根等着。
进去后就看到女孩轻车熟路地从院中的井里打水洗手,熟悉的仿佛是自己家一样。
窦汇在院中转了一圈,警惕的观察着环境。
院里三间房,皆是门窗紧闭,院中有架破破烂烂的秋千,灶台边上是一堆垛好的柴火,特意抬高了一些才放的,昨日的大雨也没有导致柴火变潮,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为了生活所归置的,却不像是有人居住,因为走近窗户时能隐隐闻到里面传出的霉味。
手摸向窗沿,摸到了一层薄薄的灰,窦汇觉得蹊跷,这地方处在闹市却安静,不应该会没人住啊。
这时姜思鸢也清理完了,她看到窦汇在视察院子,就直接说道。
“这家闹鬼,两年就转了好几户,最后一任买家觉得便宜就买下来,刚准备搬进来结果又闹鬼了,所以又搬了,到现在也没再卖出去。”
“那姑娘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窦汇问。
姜思鸢将井盖重新盖好,水桶放在上面压住,“也是六六老大同我说的。”
“她们既然知道为何不偷偷住进来,左右也不会有人来了。”窦汇想不明白了,闹鬼的屋子总好过住在四处漏风,下雨漏水的地方。
“她们来住过,结果才几晚就失踪了一个,我也帮着找了,结果半个月都没消息。”
窦汇将指尖的灰蹭在墙上,叹了口气:“也是,不会有人在意一个乞丐的踪迹。”
然后突然问:“那姑娘知道这处房产现在卖的什么价吗。”
姜思鸢一愣,反应过来后问道:“不知道,这个得问中人吧,你想买下这里?”
窦汇点点头。
女孩眼神惊诧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那真是铁树开花了。”
这位可是出了名的抠,周春知给她开的月钱可不低,前两年京城房价刚开始涨的时候就劝过购置一处房产,就算不住买下后赁出去也好,但窦汇就是舍不得,把钱攥得死死的,平时在吃喝上也是随意,从来不买新衣,有时候都是周春知看不下去了,每次做新衣的时候都会捎上她。
窦汇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而是直接转移话题:“姑娘,要现在去东市吗。”
姜思鸢一脸无语的看着面前的人,不过她素来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了。
“走吧。”说着就走到院墙边又翻了过去,窦汇又如法炮制地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