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确有此事,我会给仙子一个交代。”萧槿白淡然开口,他顿了顿继续说“关于情蛊出现的位置我会告知,仙子可对此调查。”
柳林川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尴尬。随即他又梗着脖子说:“就算有此事,区区情蛊,师尊定然会处理妥当,萤鹤仙子就别胡搅蛮缠了。”
萧槿白剩下几个徒弟闻言额角跳了跳,赶紧把这个冒失暴躁的小师弟拉到了身后。
“小师弟还小,无心之言罢了……”
几位师兄虽然语气动作上对柳林川不客气,但维护之意显而易见了。
路过楚回玉时,剑尊大弟子沈渊只是面无表情漠视着,而二弟子面上带笑,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轻蔑。
三弟子凌无涯看到楚回玉时,脸上已经不掩厌恶神色了。
江晚柠看了看同为剑尊徒弟的楚回玉,他低眉顺眼,仿佛并没注意到,同门的师兄们对他们小师弟焦急保护,也并不在意师兄们的态度。
如果…他没有整个人绷得像一张弓的话,江晚柠还真信了他不在意呢。
江晚柠望着少年青竹般的倔强侧影,晃了神。
一抹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江晚柠莫名心里不舒服。他姜行光再如何,也是我江晚柠认可的对手,是我的死对头,就只有我能瞧不起他,你们算哪根葱?
说到情蛊,苏月宁想起来了这事儿还没解决呢。
踌躇再三,她下意识望着萧槿白,他脸色苍白,有冷汗分布在额间,苏月宁目露疼惜,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厚着脸皮开口。
“萤鹤仙子,关于这情蛊,我有个不情之请…听闻贵宗有二品回春丹,情蛊棘手,还望仙子可否看在,两宗情分…同为正道额……”
苏月宁越说越觉得脸热,说不下去了。
江晚柠挑了挑眉,感情这情蛊还没解呢?
有求于人,那刚才萧槿白的徒弟,如此拎不清态度,啧啧啧。
其实来这里前,丹药江晚柠就带上了。
情蛊非同小可,第一位炼制出来此蛊的,是当年的魔族祭司。
而今千年已过,曾经的魔族近乎成了传说。
由于太过久远,情蛊的功效,现如今四海是众说纷纭,具体如何解也不知。
有了这俩倒霉蛋,刚好可以试验一下那些药物对此蛊是否有用,对魔族的手段也可窥得一角。这绝对是宝贵的一手资料,绝佳的机会。
不过呢也不可能上赶着送,该咬下来的利益还是得吞下。有求于人那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江晚柠盯着苏月宁看了两眼,苏月宁窘迫地低头望向脚尖,如芒在背啊。
“药呢,我无极宗当然可以给。”江晚柠笑盈盈说道。
“昆吾必会登门道谢,准备好谢礼的。”苏月宁怔然抬起头,迫切地回复着。
“别急,道谢之事,贵宗盛情难却,无极宗就却之不恭了,这贵宗剑尊如何宝贵,这谢礼我想不必多说了。
闻言,昆吾一众人面如土色,这次可要大出血了。
“但有一笔账,还是要与剑尊算算的,关于…剑尊收的这个徒弟——
她是我无极宗虞秋月的弟子,对吗?我倒不知,什么时候无极宗弟子,剑尊说带走就带走了?”
江晚柠言辞犀利,目光直逼萧槿白。倏尔,她看了眼那白衣翩翩,弱柳扶风的冯纤纤,继续开口:
昆吾带走冯纤纤半载有余,可曾向无极宗提出合规正式的解除流程,剑尊可曾正式收此徒?
不合礼法,毫无流程,这就是堂堂天衍剑尊的重视?
冯纤纤,你来说。你与我师姐的师徒关系并未正式断绝,如今,流言喧嚣说我无极宗亏待弟子,我问你,无极宗可曾亏待过你?有何冤诉,皆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