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曜带着一身怨念踏进会议室大门。
哪怕隔着4米长的会议桌,罗弦也能清晰感受到,他曜哥身上那股险些凝为实质的怨气。
大暹罗战战兢兢,时刻关注翟曜的精神状态。
生怕一个不察被误伤。
……
已经是第6位夹着尾巴出来的同事了。
翟曜将部门里的每位在班猫单独叫进办公室,吹毛求疵了一顿再给猫放出来。
连一组的销冠也没放过。
销冠是位原始袋凸出的大橘先生,他走到罗弦的办公桌前,烦躁地甩甩尾巴:“小罗,老大是不是发。情期到了?怎么今天这么暴躁?”
“不道啊!”罗弦反问一句:“骂你啦?”
“也不是骂!”大橘猫耳朵抖抖,他摇头,“嗐!说了你也不懂!”
大橘猫背着手,自顾自回到办公位。
罗弦盯着橘色背毛一脸蒙圈:哥,要不你说两句呢?万一我能听懂呢?
挨骂的风还是卷到大暹罗身上。
他挂掉内线通讯,一颗心忐忑着,小心翼翼敲响总监办公室的大门。
“进。”门内传出翟曜中气十足的声音。
“曜哥……”罗弦耳尖微耷,说话的语气跟做贼似的:“那我进来了?”
“要进就进,不进就出!”翟曜抬头睨了大暹罗一眼,“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样子!”
罗弦:“……”
好的,确诊了。
是更年期提前了。
“曜哥,有何吩咐?”罗弦挺直背脊,站姿硬挺得像服役期的兵。
“刚才会议上的资料整理好了吗?”
“整理好了。”
“给我。”翟曜朝罗弦摊开爪,粉色肉垫泛着白,有些微的干裂起皮。
“啊?”罗弦怔住,“哥你刚有叫我带进来吗?”
签字的动作倏然顿住,翟曜松开掌心的钢笔。
笔身落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钝响。
“带脑子来了吗?”大狸花语速缓缓。
他双手环胸,竖瞳从下滑的镜框里露出半截。
隐隐的凶意。
翟曜以前从来不会没事找事,他的性格向来稳重,甚少会对下属发脾气。
罗弦的大脑瓜急速运转,在心里猜测老大发脾气的原因。
如果不是早更,那只有一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