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是一位伶人,也是我们凤鸣庇护的伶人,你擅自带她私奔,我们凤鸣自然要追查到底。”
青桃跃下屋檐,落在两人面前。
珍珠这才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从萧和安身前起身,低头站在青桃面前。
她没敢看萧和安,闭着眼睛等待青桃的发落:“我,我是自愿的,他没有逼迫我……”
冬雪见事态越发紧张,想要上去帮帮这对苦命鸳鸯,却被陆光年拦下:“我们先看着。”
青桃一抖袖子,挑眉问道:“凤鸣难道是什么很不讲理的地方吗?非要拆散一对有情人?”
她看着珍珠,有些恨铁不成钢:“我们追你们,是怕他仗着身份逼迫欺辱你!如果是你情我愿的,我们干嘛要管?当时你们自己说了不就好了,想做贼一样跑了!”
她前脚刚回凤鸣,后脚就因为珍珠的事情跑了出来,这会看着勾搭自己白菜的混蛋哪哪不顺眼。
“在凤鸣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你怎么看上他的?”
珍珠笑容腼腆,面带羞涩:“他很爱我,不在乎我的身份血脉,这就够了。”
“萧家认你?”
珍珠默默摇头,萧和安在她身后不甘示弱地补充道:“我可以带她远走高飞,保护她一辈子!”
“闭嘴!不是我们替你们扫尾,你们早八辈子被萧家抓了!”青桃一眼横过去,毫不客气。
事情不复杂,只是两只野鸳鸯,不对,是某只野鸳鸯的自作多情。
青桃表示他们会以凤鸣的名义替珍珠和萧家谈判,绝对让她正大光明地嫁进去。
实在不行,萧和安嫁来凤鸣珍珠也没什么意见。
“阿雪!”
说完正事,青桃扭头冲着冬雪甜甜叫道,和方才冷酷无情的样子判若两人。
冬雪拉着陆光年这才凑了上来,和青桃一起给珍珠整理被弄乱了的发型。
顺便从青桃那里听了一下此事的前因后果。
珍珠是凤鸣的歌女,和萧和安一见钟情后脑子短路连夜私奔。青桃作为她的顶头上司,以为她被纨绔子弟见色起意绑走了,连夜带人来追。一边追还一边替他们扫干净萧家的尾巴,生怕珍珠出事。
“还真是私奔啊……”冬雪大开眼界,看着眼前耳朵烧红的少女。
珍珠这会儿也知道了自己干的事有多蠢,抿着唇小声辩解道:“都是萧和安忽悠的,他总是说他们家多古板,不接受妖族嫁进来……”
“然后你就信了?还觉得凤鸣不会管你?”冬雪追问道,“珍珠你好好骗啊……”
珍珠点了点头,不肯再吭声。生怕自己说的话又成了眼前两人的谈资。
闹剧结束,青桃也加入了灯会小分队,以考察萧和安的名义和他们一起行动。
“这种灯会在凤鸣几乎天天都有,阿雪若是喜欢有机会一定要来凤鸣看看!”青桃和陆光年一左一右将冬雪夹在中间,和她宣传起凤鸣的美好。
萧和安此时已经没有了不久前的嚣张气焰,灰头土脸地跟在珍珠身后带路去阮春楼。
冬雪下意识转了转手腕,轻声道:“我也很久没有看过灯会了,以前并不不喜欢这种地方。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日后有机会一定会去一次凤鸣的。”
冬雪现在已经不会再随意把过去的记忆拿出来讲了,以免再出现什么对不上号的地方。
好久以前的一次灯会,也是其中之一。
是她在遇到白惜子之前,最痛苦灰暗的一段回忆。
也是她和陆光年注定纠缠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