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谢天成,不仅是为了还恩情,更多的是不想虞楚月被家里人逼婚。所以哪怕昨天听到那些说虞楚月有多差的言论时,他都丝毫不在意。
然而此时见了面,他才发现那些话别说五分了,连半分的真实性都没有,简直就是在放屁。
他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传瞎话,但他知道,就凭眼前人的条件,在军区随便一问,都有大把人愿意和她结婚,没必要把时间耗费在他这种人身上。
不过这是在外面,冯圳不能说太明显,只能隐晦的提出来。
虞楚月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事?”
见她不懂,冯圳刚想再说一次,虞楚月却突然把信物拿了出来,放在他面前:“冯……营长,这个是我的信物,你还记得吗?”
两家人定亲的信物就是两块木牌,上面写着生辰八字,还绑着红绳,十分显眼。
冯圳微怔,想起来谢天成根本没把这东西给他。
但同时也提醒了他,现在关于他和虞楚月处对象的消息,已经传的整个军区人尽皆知了,如果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虞楚月去找别人结婚,那对她的名声显然不好。
而且等到她和自己离婚后,再想结婚,本来就没那么容易,如果再摊上什么“朝三暮四”的名头,就更不好了。
冯圳只能点点头道:“记得,但我这边的找不到了。”
见他承认了,虞楚月开心极了,唇边溢出笑意:“没关系,这本来就是用来找人的。”
话虽如此,但她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信物,虽然原本只是用来认人的工具,但此时看到拿着木牌的另外一个人后,就变得弥足珍贵了起来。
冯圳没相过亲,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相亲的,一时间见气氛有些停滞了下来,想了想便道:“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他和谢天成许久没有来往了,谢天成估计也不清楚他目前的情况,可能也交代不清楚。
他以为虞楚月会询问津贴或者他的工作之类的,但没想到下一秒,就听到对面的女同志开口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结婚?”
见这边没什么动静,原本想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的黄媒婆,刚一走近就听到了这句话,直接傻了眼,反应过来后赶紧溜回去坐着。
不好意思,是她打扰了!
冯圳也有些愣,举着杯子准备喝水,差点被呛到。
轻咳两声,一抬头见虞楚月正看着自己,双眼亮晶晶的,仿佛特别急切。
他反应过来了,应该是她老家那边的人逼得紧,她急于找个安身之所,加上谢天成已经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她了,所以她才会这么迅速的就说出结婚的话。
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帮忙,他也不是个扭捏的人,便道:“我回去就交结婚报告,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月。”
谢天成说过虞楚月是农村的,政审应该比较快。
得到答案的虞楚月满心欢喜,忍不住翘起嘴角:“好。”
她知道自己此时和姨娘说的端庄,已经完全沾不上边了,但上辈子她留下了太多遗憾,虽然不知道好运为何会突然降临在她身上,可这一次她不想再错过,她也想为自己争取一次。
听到两人连结婚时间都已经敲定好的黄媒婆,简直目瞪口呆,她做这一行这么久,可从来没见过这么速度的,说这两人私底下没有谈,狗都不信!
但许多私下谈了的也没这么痛快的,什么嫁妆彩礼,总是要吵来吵去的谈半天。哪里像这两个人,别的完全不在意,好像只奔着结婚去的。
啧,这感情得有多好啊!
黄媒婆一边感慨,一边心情大好,她就喜欢这样痛快的,不仅能快点拿到保媒钱,以后还能在外面吹嘘自己做媒的本领有多强,这不是活生生的金字招牌嘛!
因为高兴,在吃完早饭,准备离开时,虞楚月刚说:“冯营长,那我就先走了?”
黄媒婆立马笑着打趣道:“还叫营长呢!”
她一开口,冯圳也看了过来,面对那无数次出现在脑海中的脸庞,虞楚月突然有些脸热,下意识就开口唤了一声:“相公。”
正在喝水的冯圳:“咳咳!”
这下是真的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