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康起身走到盛纪身前俯身。
盛纪对着盛康耳语一番,“明日盛纶表弟进府,你去交代账房那边都给我机灵点,让盛平引着盛纶表弟去作假帐。”
“是,家主。”盛康点头。
“还有拿上这封信给盛阑,让他去查查这信上两人的底细。”盛纪递给盛康。
盛康接过信封行礼告退。
盛纪坐在厅中闭目养神,叫来婢女给自己摩额。
公所地下走道中,林潮几人拿着武器一直守在暗门下,一直到天色渐渐昏暗下去,上方还是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难不成像以往一样,那些海匪见村中无人,自己走了?”黄涛看向另外几人。
“不好说,万一他们他们就在上面守着就等我们出去一窝端呢。”林潮回道。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面吧。”
“是啊,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我们先在这儿待一晚,明天再上去看看吧。”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行,就这样吧,先在这儿待一晚,明天一早我出去看看。”林潮开口。
“我现在进去同村长说声。”说着林潮转身朝走道那头走去,掀开木帘进去。
浮浪城中,王瓒一行人居于破庙,众人围坐在火堆旁,互相依偎着取暖。
待到月上中天,众人沉沉睡去,王瓒在黑暗中睁开中,轻轻触碰睡在身旁的陈昉。
陈昉自睡梦惊醒,见是王瓒松了口气,从怀中摸出镣铐钥匙,借着月光与火光轻轻插进锁孔,转动。
只闻咔擦一声,锁开,陈昉心虚地看了眼睡在对面的张桡。
王瓒轻轻脱下镣铐,对着陈昉一拱手,随后轻步离开破庙。
庙内众人依旧沉沉睡着,只留陈昉一人提心吊胆。
京中大皇子府,元珣推开窗,伸臂接过飞下的信鸽,解开信鸽腿上信筒,抽出里边的字条。
看完元珣将字条放到烛火上点燃,看着字条慢慢烧成灰烬。
回到桌前坐下,元珣写下字条塞入信筒再将信筒重新绑回信鸽腿上。
走出书房,振臂放飞信鸽。
信壹从门外进来,径直走到元珣身前,覆在元珣耳边,“主子,沧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裴将军不见了。“
元珣闻言一下变了脸色,“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沧州那边的人都是废物么。”
“那么多人都看不住一个身受重伤的裴琰,让他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了。”
深深吸了口气,元珣看向信壹,“他们可有说是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