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并不能遮住全部光线,但也只能看到眼前深红发黑的迷茫,还带着难以言喻的燥热。
直到最后一丝防线被彻底攻破,桑晚也抑制不住哭声,燥热一股脑地传遍全身,就连脚趾都紧紧绷着,攥着被角的手更是用力。
低喘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桑晚才明白,原来之前那些温存,有多简单,有多……无法比拟。
她想张口说些什么,可生怕一开口,就是抑制不住的嘤咛,烫的人脸红。
似觉萧衍之大掌抽离,桑晚刚平了平呼吸,就觉……
“陛下,臣妾、臣妾有点怕……”桑晚呼吸一滞,抬手往眼前的红绸上碰去。
手还未碰到,就被帝王按住腕子禁锢,另一手已将桑晚眼前的遮挡物尽数褪去。
光影昏暗中,他们坦诚相拥,那双染了泪的眼楚楚动人,连同眼尾一片湿红。
还不待反应,便觉欺负更甚……
桑晚不自觉地仰头张嘴,哭腔盎然,帝王俯身,已吞没了那声响。
眼前只有不断放大的帝王面孔,和源源不断传来的耐人快意,夹杂着姑娘初偿人事的羞涩。
帷幔在动,男人的脸庞在动,她的手不知已将帝王脊背抓出了多少红印,心底竟还有功夫笑着想,这样似乎也能盖住姚淑兰在萧衍之后背留下的鞭痕。
何尝又不是另一种,充满爱意的标记?
看到泪水滚入发间,萧衍之心底燥热更盛,这样的桑晚,明媚动人,眼神迷离,却又不掺杂任何杂念,清澈地看着自己。
萧衍之喘着粗气,抱着她翻身坐起,只是仍为分离,募地换来她一声惊叹,随后趴在帝王肩头小泣。
更是气不过,见他不再动作,遂在萧衍之肩头发力咬着,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
萧衍之并不拦着,只轻声在她耳边,字字坚肯:“用力些,朕才好让皇后娘娘,也身体力行地体会一下……”
凤仪宫一夜旖旎,热水叫了三次、四次……
宫人不敢歇息,更不敢靠近内殿,又怕远些听不见主子传唤,虽纠结着,却也打心底高兴。
灯芯跳动,光影忽闪,桑晚恍惚间,好似觉得眼前十分虚无。
萧衍之的脸和五年前那张倔强又沉稳的脸交替重合,那个在冷宫旁艰难度日的小姑娘,也的确被他仔仔细细的,重新教养了一遍。
冰层化开,柳树抽芽,春日万物复苏,生机盎然。
江山如此,他们——亦是如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