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了刘杨淡淡的声音。
“你不想再见你女儿一面吗?不想再找回你的夫人吗?你不想再保护她们,让她们以后的岁月长年备受别人的欺凌吗?”
听到这里,他迟疑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够男人,做事没有决断。
刘杨挥了挥手,招呼诸葛流云道,“诸葛将军,你把匪兵收拾一下,整编招安,不愿意加入征西军的,军杖五十,以示对过往的惩戒,放他们归乡里吧!”
“这……”
诸葛流云看着刘杨身边的常风,有些不放心。
“去吧!”
刘杨摇着手里的白扇,示意诸葛去做事。刘杨站在常风旁边,默默地看着他。
“刘杨,你很年轻,以后,好好代我照顾我的女儿吧!”
“你怎知我能胜任?需知男儿志在四方,我肩负重任,又岂会为一介女子驻足,你的愿望只怕我无法帮忙,你需知道,相对大清的命运,一位女子的快乐,微不足道,起码在我还没有必须要去照顾的责任的时候,我觉得我不会去趟那趟混水。”
“难道一个将去的人的要求将军都不愿意答应吗?”
“假如是位英雄,再大的托付,我也会答应,但你的要求,我断断不能答应,你的女儿虽为女子,却见识长远,作为朋友,日后我自会多加照拂,但并不是因为你的托付,正因为有你的不敢担当,因此,我更加不会对他过多的照顾,免得勾起她不愉快的回忆。基本上,已经能够料想到,她的后半生如果碰不到能够帮助到她的那个人,她会在寻找母亲的痛苦中逐渐孤独老去。”
“青儿多年来一直孤苦,是我这做父亲的没尽到职责。”
“多年的高位,让你早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这样的土皇帝的生活,给了你许多,也让你失去了很多,就像这家庭的欢乐。你既得不到真正的皇宫生活,也享受不了普通百姓的和睦安康。你的失败不是因为谁,而是你自己。”常风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他突然发现刘杨的眼光并不像他的年纪一般幼小无知。
“那么请刘杨将军赐教!”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种生活的结束,正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
常风拿着酒瓶的手在风中抖了一下,眼里冒出了泪花。
“一种生活结束,一种生活开始!”
他重复着,心里有扇窗户在打开。
“我想见见我的女儿!”
“那么你随我来吧。”
刘杨从他的手里拿回了那瓶白色的瓶子的“毒酒”转身带着常风,走下了山,半山上,他打开了瓶塞,把瓶里的酒往嘴里倒了起来。
“要不要来一口?”
刘杨把瓶子递了过去给常风。
“这酒,假的?”
“酒不假,真酒。”
“不是毒酒?”
“我什么时候说它是毒酒?我是初到这地方,不适应这地方的秋寒,随身带着喝两口,暖身啊!”
“这……”
“哈哈,走吧,你女儿在我帐中。”
不到一柱香时间,刘杨便领着常风回到了征西军的大营。
他让那常风在中军帐外等着,自己径直地走进了中军营帐。
一打开营帐的帘布,眼前的一幕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常青拿着一把剑,正与华妃对恃着。
刘杨心下紧张,华妃什么时候有习过武,而这常青常年在外,就算没有高超的武艺,至少也会有许多防身的术法,刘杨一担心起来,赶紧抽出白折扇,手下运劲,脚下凌波微步发挥到了最大功力,瞬间便来到了华妃的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另一手伸出折扇,运劲的敲,“咣当”一声,常青手里的长剑便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