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如何得知?”
“贫道即使受再大的伤,也能调息运功自疗,多年来,从不曾有过今日现象,此刻真气散涣,竟然无从运功,全身酥软,贫道以数十年江湖清誉保证,这便是中毒现象,只怪贫道一时大意,险遭阴人毒手,贫道感恩神武公公神来之手相救,形同再造,却绝无半分以公济私,以谎偏袒之意。”
凡一子是数十年的江湖宗师,一言九鼎。人们纷纷议论起来。连那九名武师也在一旁窃窃私语。刘杨扬了扬手,百姓立刻安静了下来。
“凡一子道长,你是门派的泰斗,当心怀天下,且莫把这些小事记在胸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诸位,红信子本身毒性甚微,但如果溶合了金液,便会变成这世间少有的慢性毒药,它对武功大家的内功会有着慢慢侵蚀的化功作用,而且发作时间从一柱香开始三四天内都无法化去。这便是这帮扶桑狗的卑劣行径,一边以红信子作印泥,一边以金水浇铜人阵做前锋,试问天下间谁能躲过这阴招。”
刘杨慢慢地道出了事情的真相,直听得百姓们怒气冲天,直听得那九名武师脸色发白。
“杀了他们!”
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
“杀了他们!”……阵阵呼喊声响彻云天。隆科多看见大势已成,“证据确凿,来人,给我拿下。”
“慢!”
刘杨年华神枪一挑再次阻拦隆科多的大军。
隆科多不悦。
刘杨慢慢地走到钉着扶桑武师的柱子前面,纵身一跃,抓住神武霸王枪,奋力一拨,已经钉入柱子里的大枪只一下便被他拨了出来,那具没有了支撑的尸体像烂泥一样萎靡了下去。
刘杨脚一蹬那柱子,再次一跃,又回到凡一子的身前。
“请凡一子道长把擂台让与晚辈。我自当为我大清讨回清誉!”
刘杨声声掷地,字字如雷。
“什么?你还要打?”
凡一子不得不佩服眼前的少年,二十出头的样子,但却沉稳果敢,洒脱有度,有勇有谋,“好,那贫道改日再登门拜访!就此告辞!”
凡一子抱拳,走下了擂台,在众弟子的拥挤下离开了擂台,隆科多挥手让出了一条道,一行人渐行渐远。
凡一子不能一雪多日来压抑在众人心头的怒火,现在百姓都知道了,实在是外番军团太过手段卑劣。
而现在刘杨的出现,正是击中了人胶心中最软的软肋,把他们抓走杀死,固然能够解恨,但他日外番依旧有话说。
如果是换个方式,把他们打趴下了,那他们便再无从托辞,他们多希望这口恶气能够出得彻底。
显然刘杨也是这么想的,他一抱拳,“隆科多大人,倘若就此惩治了这帮恶徒,断无法灭幽幽众口,亦无法竖我大清朗朗武魂,今日请让刘杨代我大清百万军甲,扬威契丹扶桑,让他们不敢踏足我中土半步!”
隆科多看了一眼那擂台上九名武师,个个都不是一般好手,虽然刘杨没有中毒,但也未必会是九名武师对手。
“既然神武公公如此考虑周全,那便由你吧,尽全力捍卫我大清武威吧!”……就在这时候,一声锣响,却是从永定门又走了一批队伍,后面鸾架嫣嫣。
“华贵妃到!”
一众百姓纷纷跪下,隆科多也不得不下马迎接。
“放肆,人命关天岂可儿戏,既然已经查清事实,就该严惩恶心徒,为何还要比试!”
华妃人未至声先到,大声地呵斥隆科多,显然她也有耳目时刻关注着擂台,此刻才能这么迅速地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