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我听闻那个崔琅欺辱你了?”长安神情担忧。
盛世摆了摆手,“也没有,他的所作所为在我意料当中,说到底还是我坑了他。”
长安见状松了口气,“义父没有受委屈就好。”
盛世瞧他这样,笑着道:“我若是受委屈了,你还要给我报仇不成?”
长安一脸认真,“那是自然。”
盛世失笑,“那倒不必了。”
有长安和宁将军在,想来军备这事很快就能尘埃落定,于是盛世便说起了其他,还跟长安说村长他们很想他,常常念叨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
长安说他有空会回广武。
两人说到深夜,长安才告辞离开。
看着长安离开的背影,盛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来这里几年了,身边的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成长。
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来处,也知道自己去往哪里,但自己的来处却再也回不去了-
从盛世那里离开后,长安便回了地牢。
牢内崔琅手脚均带着镣铐,见到进来的黑影时,忍不住冲着黑影叫喊起来。
“大人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三皇子那信真的是顺通货运的盛世给我的,我不是主谋,盛世他才是啊,请大人明鉴!”
长安刚站定,立即有人搬来椅子。他坐下后,不动声色看着将锁链晃得哗啦响的崔琅。崔琅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瑟缩了一下,底气不足地又喊了一声“真的不是我”。
长安摸着手中的鞭子,声音轻快,“说说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崔琅一听有戏,当即将当天的事一一道来。
“我真的是将他当成客人招待的,还给他叫了好几个美人作陪,没想到他对美人不感兴趣,我就给他换了几个小倌,临走还送了一个到他府上,没想到他居然坑我……”
崔琅还没进入正题,就发现对面年轻的大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你送了他什么?”
冰冷的声音刺得崔琅一个激灵,他结结巴巴道:“一,一个小倌。”
他像是怕长安年纪轻不理解,还专门解释了一下,“就是专门服侍男人的男妓。我看他没拒绝,应当是欢喜的,啊……”
崔琅没料到对方莫名其妙就给了自己一鞭子,他捂着脸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刚刚还和颜悦色的长安。
长安一步一步走到崔琅面前蹲下,粗糙的鞭子抵在崔琅皮开肉绽的伤口上,“人现在在哪?”
崔琅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应当是那个小倌,“不,不知道。”眼见答案对方不满意,他又立即道:“应该还在盛世家里。”
长安的脚踩在崔琅撑在地上的那只手上。
“你的口供并不重要,若是认下了,本宫自会给你个痛快,若是一直攀咬他人,那就别怪本宫用刑了。”
崔琅痛得惨叫,却也反应过来,这人并不是来问讯的,“你,你想要屈打成招!”
“那又如何?如今江陵崔氏都在牢中,你以为你不认下,就能活?不管那信是不是给你的,偷换军备这事你都跑不掉。”
崔琅急得大叫,“不不不,我本来也没想到的,是有人来告诉我江陵军里可以买到兵甲我们才去的。一定是盛世,只有他知道我们要兵甲,一定是他设计陷害我!”
长安扯唇笑了一下,覆到崔琅耳边小声道:“不,你猜错了,给你透消息的,是本宫的人。”
崔琅惊骇地瞪大了眼,他怎么也没想到派来调查的大人,就是幕后的黑手。
“你!!”
长安并不担心崔琅会泄露自己的秘密,“我今日刚来江陵,你若是攀咬本宫,有人信吗?”
长安起身,拿出一张纸交给身后的人,“今日务必让他签字画押。”
第66章第66章还是义父疼我
方瞻那里忙着剿匪,盛昌则忙着做生意,就连长安也在忙着审讯,只剩下盛世无所事事起来。
由于答应长安一起在江陵过年,盛世便也不忙着回广武了。
虽然近日城中动荡,但那跟寻常百姓并没有什么关系,因此江陵城依旧热闹如昔。盛世便邀请邬淳一起去城中最富盛名的酒楼吃酒听曲。
他前脚刚走,长安后脚就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