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对自己的朋友多关心一下吗?混蛋太宰!”
“什麽嘛,安吾不是到现在也还很健康地活着吗?”
“那这也不是你把星小姐拉去做那种事的原因!还是在她吃了不明药物的情况下!”
“都说了那不是不明药物,只是鸡汤而已……”
好吵啊,这些家夥……听得我头都痛起来了……
“你们这些家夥,不要围在这里,医务室里容不下这麽多人!病人都没法呼吸了,都给我出去!”
没用的男人们被有用的大姐姐赶走了。
我努力地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天花板,思考着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麽。
我敢肯定我肯定是出事了,但是我到底出了什麽事呢?我的脑子尚且混沌,急需一位顶天立地的巨人来开拓。
“嗯?你醒了啊,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吗?”刚刚那个大姐姐喝走了那些吵闹的家夥之后,换了一副脸孔,温柔地询问我的感受。
感谢大姐姐送的双标~
“……大概没问题吧,至少星核还在。”但我只能这麽回答她,因为我现在脑子里还是有些浆糊,我的重启不是很成功,还需要再缓一缓。
“……星核?”大姐姐疑惑地重复了一下,“那是什麽?你身上的贵重物品吗?”
“姑且可以这麽说。”这玩意要是哪天丢了,我都不知道是要先替自己担心还是替遗失地的人担心的好。
“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吧,再贵重的东西也只是身外之物,相比之下还是生命更重要。”
“谢谢,我会注意的。”我谢过了大姐姐,但星核到底是什麽东西并没有必要在它还没有出问题的情况下详细说明,让无关人士这麽认为也挺好的。
我从床上坐起,刚想爬下去活动一下手脚,就被大姐姐阻止了:“你不要那麽急,你刚刚才经受过爆炸。虽然我已经给你检查过了,但……”
“你说我刚刚经受过爆炸?”我忍不住提高音量,“我能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麽吗?”
“你不要急,太宰那里有录像,你可以慢慢看。”但大姐姐只是满脸复杂地看着我,“你以后还是少在那麽危险的情况下做那种事情好了,虽说是入社考核……”
“什麽考核?”我这个废物的卡顿机器一听到关键词马上就灵敏起来了,像上了润滑油一样丝滑,“我的成绩怎麽样?”不会要补考吧?那好痛苦的啊……
……我不是没上过学吗?怎麽会有这种痛苦的感想的呢?难道是因为看多了痛苦的学生们的哀嚎吗?看来还是要少冲浪,我纯洁的思想都被污染了。
明明大多数人上网是为了快乐,为什麽更经常的却反而是被他人的烦恼所侵扰呢?真是值得探讨的问题。
“放心吧,你已经通过了,只是……”大姐姐的脸色变得更加奇怪了,“你……我虽然已经检查过了,你的身体确实很健康……但也许只是我这里设备比较简陋。”她的言外之意很明显,还是去正规的大医院再去检查一下吧。
我看起来就不像正常人,可能只是病竈埋得比较深……但她有所不知的是,我从出生的流程起就不是正常人。
小事。
“多谢关心,但我感觉我的身体没问题,现在我还是更关心我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麽……我还是先去找太宰好了。”
既然身体没逝,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我在社会层面上有没有逝了。
——虽然就算出逝了我也可以真正意义上地逃出这个星球,问题不大。
我一出医务室的门,就看到一个太宰治正在上吊的超赞场面。
我迟疑地停下了脚步,这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场面吗?他们刚刚不是还在关心我的安危?怎麽一下子就快进到太宰的快乐时间了?难道有不知名的忆者偷偷过来篡改了我的记忆?或者是他们的?
也不是我不关心太宰的安危,如果是正常情况,我肯定是会阻止他的——虽然在某些情况下我可能会是助力而非阻力,但是现在并不是那麽寻常的情况。
在我接受美丽大姐姐的关怀的时候,一墙之隔的他们正在进行一场谋杀,这令我想起了一个著名的案件——东方快车杀人案,所有人都是凶手的一个特殊案件,甚至就连受害人都一样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家夥……
这不会是太宰东窗事发了吧?突然被背调了?
既然这样,我还是要出言相助的:“上吊太慢了,不如直接绞刑。”
所有在试图谋杀的、正在被谋杀的、阻止谋杀的、围观的人都一下子放下手里的事转头看向我,似乎我说出了奇怪的话来。
这个场面属实是有些诡异的。
“有什麽问题吗?”我忍不住问他们,希望他们赶紧意识到现在什麽事才是最重要的,无论什麽都不值得他们放下手里的生死之事来研究我。
“……那个,星小姐,我知道太宰先生真的做得很过分,但是你也不用这麽快就判他死刑吧?你们好歹也还是朋友吧?”正在试图救援太宰的老虎君最先开口回复了我,在迟疑了一会后,又补充道,“……至少在你听完他的狡辩之后。”
在一边吃零食围观的侦探君也过来插嘴:“而且他们也不是在谋杀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