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道,世子与夫人,皆是染上了风寒。阴邪之物驱体,以至于昏迷。
芸姑姑正扶着长襄夫人,听到“阴邪之物”这四个字眼时,不知是不是错觉,竟见老夫人的面色白了一白。
当日下午,国公府便请来了做法的大师。——《上古邪术》。
她心中微喜,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本书放得有些高,谢为欢环顾四周一圈,继而从一侧搬来了一把小木椅。心中急切,她两脚踩了上去,从书架上取下来那本《上古邪术》。
借着灯火,少女垂下一双浓黑的睫。
她的手指葱白素净,宛若一块剔透无暇的玉,匆匆翻过书页,忽然,那样一行字就这般猝不及防地撞入眼帘。
当谢为欢走进望月阁时,正见一行人手执着红、白两色旗,往房梁上挂。
见状,她不由得好奇问道:“这是在做甚?”
下人不敢瞒她,如实回答:“回世子夫人。前来诊治的大夫说,世子爷兴许在山中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时阴邪入体,老夫人闻言,便为世子爷寻了名大师前来驱邪。”
阴邪入体?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结束。
谢为欢缩在榻上,仿若浮萍,无处依傍。
她望着男人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商陆,你就只会强迫我,真让人恶心。”
商陆闻言手上一顿,回头望向谢为欢,眸色深沉近墨,“你嫌朕恶心?”
他抿起唇,眼里愠色渐浓,“好,很好,容妃德行有失,不配身居妃位,即日起贬为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