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诏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爱。但对于那个一向冷淡自持的帝王而言,这样不经意间的失控,已然足够了。
足够他确认,那虚无缥缈的爱,有一个根,挂在燕珩的掌心。
那是他的风筝线。
秦诏衔住他的唇珠,咬着吃,然而吞不下去,那嘴唇所携裹的软肉便越来越多,从一瓣唇,到两瓣,再到舌尖,舌肉,舌根……他仿佛在品尝某种美味一样,分外细致的舔-吃,那浓重喘-息堵住人的话音,燕珩想说话,却全被吞进去了。
秦诏只是这样吻他,就有什么灵魂似的月光,从身体之中流淌出来。
燕珩微怔……
他感觉那点黏稠的爱意化作的水痕,全都浇在了自个儿腹部。
“你。”
燕珩就说了一个字儿,就被秦诏摁住狂吻。
威风的秦王经不住考验,如今,只将身体紧紧贴在他怀里,胡乱地抖,也顾不上羞臊,在余韵中肆意地乱咬。
再接下来,就全乱了。
秦诏掐住他的窄腰,咬着他的脖颈上的血管,吸吮,亲吻。两只手臂仿佛钳铁似的悍住,任凭燕珩怎么都掰不开。帝王有瞬间的失神,仿佛才知道秦诏彻底长大了、不受控制了似的,也不知从何时,他的力气那样大。
论剑法,秦诏逊色三分。
比近身对抗,那小子却有的是蛮力。
燕珩心口微紧,仿佛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然而在更加舒服的热度中,头脑短暂地空白了一下。如此短暂的一个时机,也被人捉住了,秦诏猛地掀开他的膝弯。
那尖牙利齿,咬下去。微微刺痛之后,他埋首……终于尝到了从未曾有人造访之处。
燕珩:……
那一脚将他踹开,然而涎水拉开一缕银丝,却连起晶莹的颜色,在秦诏唇边闪烁着水光。
秦诏拿腿跪住他一条腿,抬手擒住他的另一条腿,扣住脚腕,咬住他的脚趾尖。秦诏一面吃,一面抬起眼来,直直地望着他,那神色分明挑衅、极具攻击性:“燕珩,我说了……我总想尝尝你的每一寸。”
“你……”
燕珩憋得脸色发红。
他坐起身来,欲要扯秦诏,却被人狠狠掀翻……
“燕珩,你瞧,你浑身都在抖……整个人都红了。”秦诏将方才的“爱意”涂抹均匀,在一片光色中,俯下身去,又密密地舔干净。他吻住人,轻轻地嗅,将那喘-息挤进人耳朵里——
燕珩挣了下,被人咬住,闷哼一声:“嗯……”
“你想做什么,秦诏,放肆!——你若敢,寡人必剥了你的皮。”
那威胁的声音夹杂着喘-息声,仿佛意味深长地撒娇。秦诏安抚地舔了舔,又吻他,憋得人将喘-息声压了再压,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些。
然而,帝王一向隐忍,他低声道:“放开寡人……秦诏。”这会儿,他仍旧低估了秦诏发馋的程度:“乖乖地起来,若吃饱了,叫寡人教你些……教你些,别的。”
“父王,您都自顾不暇了。”
秦诏因吞咽和舔-吃,话音呜咽不清……才得逞,他便品评,如美味一等:“燕宫的金菊,开得可真好……”
燕珩怒臊至极。
趁他沉醉之际,他便强行拿腿夹住秦诏的脖颈,一把薅住人的发冠,将人狠狠地扯开,掀翻。他的掌心扣住秦诏,还不等报复回来,就被秦诏再度顶翻了。
形势逆转,再逆转。一贯强势的,准备叫他哭着求饶的帝王,终于不淡定了,他怒视秦诏,强制住他,不叫人动作一分:“你,休想。”
“你……”
“我怎么了?燕珩。”秦诏也不着急,强忍着那些热汗,趴在他怀里,细细地舔-吃他的耳垂:“你想那样待我,我也想那样待你——这不是你教我的吗?我跟着您‘做学问’,大丈夫岂能屈居人下?再者……能叫您肖想,必也是极好的。但可惜……我馋您许久了。您也说过那样许多娶别人的混账话,我不这样做——我心里难平这口恶气。”
“小时候,你总那样欺负我,叫我痛哭了那么多次。如今,我长大了,也该叫我将您也弄哭,才算扯平了。”
“燕珩……我忍不住了,我好想。求求你……”秦诏舔吃着他的耳垂,整个人仿佛烙铁似的,直烫人。
燕珩掐住他的脖子、反过来,狠狠地吻:“我的儿,你不知那里面的道理。叫寡人教教你……”
等燕珩几经波折,将人踹下床的时候,秦诏已经得逞了几分。
那等恶劣,隐隐作痛,逼得帝王起了点怒火。他卧躺在床上,略带风情的凤眸冷睨着他,下巴微扬起来。
就是这样半睁不睁的凤眸,雪白肌骨散发着成熟风情,仙人似的五官,闪着水光的长腿交叠,还在抖动,窄腰之下,却伏起来漂亮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