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旁边人已经把他手机抽走,揣进自己兜里后,看着面前的短发女生:
“他没微信。”
短发女眉头微皱。
她性格和顾姗姗差不多,看着江旬这冷样子也不怕什么,挑挑眉:
“你就能替他做主了?”
江旬没理她,只定定看着迟牧年,“我能么?”
迟牧年:“”
说不能不对,说能更不对。
定定睨江旬几秒,迟牧年叹口气。
再对着那个女生:
“我其实身体一直不太好,这样的活动偶尔来一次还行,以后估计不会再来了。”
这已经是在婉拒。
短发女看看迟牧年又看江旬,暗自说道了声,
“切,没劲儿。”
说完便走了。
等她离开,迟牧年从江旬兜里把手机拿回来,状若无意:
“谢了。”
“你不怪我?”江旬跟在他身后挑挑眉。
迟牧年没看他,只说:
“为什么要怪你,你不是在帮忙么?”
江旬先是没说话。
等到两人走到音乐节外边人流外边。
迟牧年拿了一小盘拔丝西瓜拖手里,江旬才问:
“那既然是帮忙,你打算怎么谢我?”
“谢什么谢,从小到大我帮你的事情多了,见我跟你讨过东西么。”
迟牧年依旧没看他,闷头往嘴里塞东西。
塞第一块的时候有点烫,迟牧年分了几口才吃进去。
第二块放嘴边呼呼吹,刚吹完,江旬就扯着他的手腕,把人刚要喂给自己的西瓜塞他嘴里。
迟牧年举着叉子的手颤了颤。
在江旬抬头的时候连盘带叉都扔给他,故意不去看:
“你想吃就自己拿着吃吧。”
说完再没理人。
他俩这半年多一直都是这样,别别扭扭的。
尤其是迟牧年十八岁生日那晚,江旬等他吃完,就着他的叉子吃了一整块蛋糕。
迟牧年当时看到了也没说什么,装不知道。
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两个人在椅子上对坐着,气氛有些诡异。
远处舞台上,热烈的歌曲刚过去,现在唱的是一首偏静的“好久不见”。
女歌手抱着吉他在上边清唱,唱到那句:“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走远”时,现场的人都三三俩俩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