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焦急起来,脑海中飞闪过各种可能的后果。
如果田茂生知道了这件事,我肯定会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
可是,面对这样的局面,我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在我感到束手无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老伍突然又开口问了我一句:“小子,你们南方那边赚钱真有那么容易吗?”
他的这句话犹如一场及时雨,在我几乎陷入绝境的时候,给了我一线生机。
我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转机,一个可以让我摆脱困境的机会。
“那。。。那当然了,我们那边东西多,搞的人又少,你看我这样的都能当把头,随随便便刨个坑就能搞个百八十万,你们自己想想吧!”
我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既不完全透露自己的意图,又足以勾起他们的好奇心。
阿在一旁听了,眼神闪烁,似乎有些心动,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我之前听疤脸说,南方那边确实很多大货,不过要是被南派那些把头现我们北派人过去,那断手断脚都算轻伤了。”
这话确实没毛病,我在南派那几年就见过好几次北方人来我们南方盗墓,被当地一下把头现后,要么黑吃黑活埋,要么挑脚筋叫家里人拿钱赎回去。
我见状,心中有了计较,继续添柴加火:“害,我也认命了,明天我就要被送去玲珑塔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在南方那边还有几个斗子没下,真是有点可惜。。。”
我故意不说完,就是在看他们的表情,我想从老伍和阿的表情中判断他们到底有没有心动。
毕竟最可能是插子的胖子已经离开了,这里只剩下阿和老伍。
我觉得老伍应该是能听出的话里意思的。
可我仔细在他俩的脸上看了又看,他俩表现得很平淡,我没感觉出他俩对盗墓的兴趣。
沉默了一会,我见他俩不说话,赶紧打出一张感情牌。
我说:“伍哥谢谢你之前给我水喝,如果有天你缺钱了,就去广西找我老表,一个叫张桂生,一个叫张北枫,不说百八十万,三五十万肯定是能给你弄到的。。。。。。”
老伍也没有推辞,他又拿出之前那铁皮水壶给我喝了口水。
“谢谢啊河老弟,我现在确实缺钱,也不知道我真身子还能扛多久,就怕我走了我那外孙女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照顾,唉。。。。。。”
我一听就知道我的计划有效果了,果然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
我接着吹牛比说:“没事伍哥,我们张家人向来滴水之人当涌泉相报,老弟我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哪天你真扛不住了,我在广西有的是关系,把你外孙女送我那边,我有个姐姐一直没有小孩,她家里十几栋别墅。。。。。。”
我话还没说完,阿就像饿了半个月的黄鼠狼看见了鸡一样,眼睛突然瞪大,一脸不悦地打断了我。
他的声音高亢而急切,仿佛生怕我会忽略他似的。
“卧槽,那我呢?”他瞪大眼睛,手指着自己,满脸惊愕地问道。
其实,我刚刚是故意不提他的,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毕竟,人都不喜欢自己被别人忽视,这是人性的一部分。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故作深沉地说道:“阿啊,我知道其实你人不坏,但是你让我吃蜈蚣那事……”
我的话音未落,阿的脸色就变了,他显然有些急了,立刻撇清关系道:“不是我!那都是胖子搞的鬼,就那傻逼说要整你……”
我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心中暗笑,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我拍了拍他纤弱的肩膀缓缓说道:“没事,老弟我不记仇。”
这个时候,就需要把握好分寸了。既不能完全相信他说的话,也不能让他一点面子都没有。
就像钓鱼一样,对于越大的鱼,就越不能硬拉,而是要耐心地溜它,等到鱼没力气了,再慢慢收线。
阿见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于是他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抓香瓜子,递到我面前,谄媚地说道:“来,吃点瓜子消消气。”
我故意摆手说:“哥,我口渴吃不了瓜子。”
阿一听,立马把一瓶啤酒递给我解释说。
“河老弟,我之前也是被胖子那傻逼怂恿的,说真的,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你跟我一个老弟很像,但这为了完成任务,多多少少得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你别往心里去哈。”
我一脸鄙视地看向他,心说:“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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