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涯也不言语,任由她嚷嚷,他脚上鞋一脱,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到了阿吀身上,倒也不敢真压了个实在,怕给人重死。他一手捏着阿吀两只手腕摁在其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捏了阿吀下巴,食指就探了进去。
阿吀眼睛都瞪大了,因嘴里多了根手指,所以含糊不清道:“你什么意思?你别以为你…”
顾涯那手指就更深了些。
你也说不上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如果愿意何必挣扎?如果不愿意又何必腰肢扭得过分撩人?
半推半就,身体诚实,言语间却永远要占个上风。
顾涯也想通了,这人是个纸老虎,真要句句把她说的话都听进心里保不齐被气个英年早逝。
嘴巴上那上风就随她去,可她身体上的权利一定得由他主宰。
这回阿吀被顾涯欺负狠了,她的手腕被绑得发了青,嗓子因为含不下嘶哑到都有些颤抖,除了脖颈他放过没啃以外,连脚背都是他的牙印。
床铺湿了一片,阿吀身上也是一片狼藉。
顾涯就跟去了火毒一样,神清气爽地抱着人去清理沐浴。他又被阿吀趴在浴桶边儿蔫儿蔫儿温顺样子勾了魂儿,从背后逼着人在浴桶里又来了一次。
阿吀言语说地若断若续:“我不欢喜你了,我要去找别人…”
顾涯气息也乱,他看不到她面容,只手上从后伸到前地在用力握着蹂躏,他道:“你去试试,你想找谁我就杀了谁。”
“总有你看不住的时候!”
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一句恨得顾涯都收不住力气,他咬牙切齿道:“你想找谁偷情?”
“孟青榕孟青榕孟青榕…”阿吀就是要气死他。
顾涯被念得心火炽盛,将人正面对着自己,掐着她腰将人一抬含到了嘴里。
这下阿吀再喊不了谁的名字,昏里昏头除了嗯嗯呃啊啊呜呜什么也喊不出来了。
当天晚饭时分,阿吀和顾涯又是因为说了几句孟青榕不对付,可顾涯已不管阿吀那副嘴脸了,他自己被骂得脸色难看,可仍旧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人在前面一边踢鞋子一边往床边走,阿吀很是烦躁地来了句:“跟着你日子太苦了,等翻案事情一结束,我要找个有钱人抱大腿混吃等死。”
顾涯站在门边儿,看着被他从瘦不拉叽脏兮兮的黄毛丫头,养到如今康健婀娜的大美人,直接将门一关。
他步步紧逼,上前几步掐着她的腰身儿脸色阴沉道:“我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阿吀真就再说了好几遍。
顾涯冷笑:“我看你就是…”剩下两个字凑到了阿吀耳边说完。
听得阿吀脚就踹了出去:“你给我滚,别在我屋子里待着,你…”
两人还在嘴上身体上争着,忽听许久未闻的梵音破魂咒再度响起。
顾涯手上迅速封了阿吀听觉,他右手隔空取了银光,左手揽着阿吀就从门口处闪身到了院内。
桑甜封了林雀五感关在屋子里,同竹叶一前一后也从屋内翻身出来。
只见房顶处站立十二人,皆是头戴面具,身着黑袍。与锦城那次不同,这九人的梵音破魂咒明显要厉害得多。
顾涯不得不再封阿吀五感。
这十二人中间一人笛声带着音刃扫向院中,音调起高之际,另外十一人齐齐而动。
顾涯手上挽了个剑花,煞气显现一刻闪身到了一人身后。若是一对一硬战,在场无人能敌他,便是围杀,他胜算也多,可这些人根本无心恋战,招招式式朝向的人都是阿吀。
且过招间以躲避为主,见无法近其身,就又齐齐退到屋顶处拿出来笛子。
音律功夫麻烦,若只守不攻普通人听久了就会被震碎五脏六腑。
顾涯索性将阿吀往桑甜跟前一推,长剑再动,身子腾跃至空,身形直逼房顶而去。
速度里不容旁人再有反应机会。
他憋了很久了。
他想杀人也很久了。
血脉随着煞气滚烫,顾涯握着银光剑炳的手背青筋暴起,气马尾发丝因其动作快捷在空中漾起弧度。
为首之人道:“他有走火入魔之兆,先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