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研习,无法演练,生怕失了人。
顾涯从对阿吀说出那句愿意为她试试爱为何物之时,就已很认真地对待她。
他想好好爱她,可他做得不好。
不但没有做好,还将自己都折磨得愈发迷惘。
阿吀被抱着,睡得半迷不醒,她下午睡过,真算不上多困,更多是晕。
这会儿酒劲返上来,都有了失重感。
她眼神迷糊眯着大眼睛,抬手去摸顾涯脸,一张口就咬到了他下巴上。
这会儿是真使不上力气,都还没咬住,她脑袋就又倒回了枕头上顾涯的臂弯里。
阿吀本来想笑,想到什么又不笑了,用脚踢他:“我不欢喜你,你走开”
顾涯刚被凉水泡冷静的神思,又被这句话给颠动起了燥意。
想归想得多,真落到实处他也不会干别的,他只会淦她。
马车上那一回没疏解掉苦楚,早就盼着晚间儿归来之后能尽数痛快。
顾涯抬手抚着她脸侧,右手五指顺着她发丝穿入捧住了她后脑勺,他低首去亲她鼻尖,嘴角,眼睫扫过她脸颊,轻喃道:“让我好好爱你。”
继上一次他头一遭没有给她擦眼泪之后,这次又是他头一遭言出爱之一字。
却是在这床笫间。
将“爱”蒙上一层情。色,失了真挚多了虚伪。
阿吀也不想自己这般挑剔找事,可对爱情,她和顾涯显然没有共识。
她缓缓道:“你在侮辱我。”
顾涯顿时眉头紧簇,眼里全是疑惑。
他面上从未有过如此崩裂神色,手上原还轻着,力道再约束不住成了肆虐。
连续多日的不咸不淡,阿吀已经没有很气,可她脑子里黄色是真的很多。
顾涯是如何也不明白搞不懂阿吀为何嘴里说着最难听的话,但身体却做着最安抚他的事。
他如同俘虏,任她摆布喜怒。
对她越是难以抗拒,恐惧越是无边蔓延。
阿吀轻轻张口,仰着头故意从嘴角流出,这一幕香艳,顾涯低首,手指去捏了她下巴,大拇指指腹摩挲她嘴角唇边。
他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
阿吀伸出舌头,捉着顾涯的手用他食指抹了他指尖,又牵引着他将嘴里那点抹在了自己脖子锁骨脸颊,残余又滴落,顺着脖颈喉咙曲线往下蔓延,她做这些时候,一直仰头望着顾涯。
烛火昏黄。
顾涯眼底暗流涌动。
长夜漫漫,一次显然不够平抚,若他不用筋疲力尽慰藉阿吀此等撩人妖物,又该如何。
顾涯虽做得很久,但却醒得很早。他夜里听到多了两个人进园声音,猜测该是竹青与孟青榕到了。
早间儿桑甜还睡着,食厅里就只有除却银杏之外的五位男子。
三年半未见,孟青榕大有变化,他本就比顾涯大了一岁,如今正是二十有一。
其姿态清清肃肃如玉山,其面容朗朗昭昭若晴空。
不若陆裴神仙面貌远得如冷月,孟青榕是一见就觉得暖。
男子言语客气许多,也无闲话家常可聊。
一室就只余下碗筷相碰声音。
期间孟青榕倒是对银杏手艺夸赞了几句。
银杏不大好意思跟五男共处一室,快快用了些粥菜就匆匆退下。
顾涯食饱,放下碗筷后才道:“此次阿吀托了陆大人邀你来,其实是为了武当长老失踪一事。其中细节,可等阿吀醒了之后,一同商议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