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只允许自己放纵了一会儿,很快又恢复平静。
回到陆家,秦晚说:“哥,这花你都抱了一路了,就送给你吧,就当辛苦费了。”
秦晚转着眼珠,余光却瞥着陆怀谦怀里的那束蜜桃雪山。
如果是平时,秦筝倒也不介意配合她演上一出,让秦晚如愿,但今天不一样。
他笑了笑,将花放在客厅。
“不用了,我卧室不放花,这束就放在客厅吧,让人装瓶摆好。”
遭受秦筝拒绝,秦晚一脸愕然。
不明白为什么她哥不配合她,好让陆怀谦收下那束花。
她拼命给秦筝使眼色,然而秦筝都像没看见似的。
陆怀谦闻言也顺势将自己怀里这束放下道:“只有你那束有些单调了,晚晚屋里放不下的话,我这束也一起摆在客厅。”
在秦晚欲言又止,欲哭无泪的表情下,陆怀谦看了眼时间,昂贵的钻表流淌着象征着金钱的光芒。
“我还有个线上会议要开,先回屋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这个点了,晚晚美容觉都要晚点了,还有小筝……”
陆怀谦有心就闻惊阙的事说上两句,然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了会儿,最终只是拍了拍秦筝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到陆怀谦的身影消失在楼上走廊,秦晚才一脸不高兴地问秦筝:“哥,你干嘛呀?害得我的花都没送出去。”
秦筝一点也不为自己辩解,直言道:“我不喜欢白色的花,不想让它们放在我屋里。”
秦晚:“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啊,后面丢掉不就好了?重要的是先帮我让怀谦哥哥收下花。”
秦筝抿了抿唇:“花丢了,佣人会知道的,佣人知道,怀谦也会知道。”
秦筝看着这个年轻幼稚的妹妹,语气悠悠:“晚晚,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隐藏的东西,很多人都知道。”
“甚至就连你最想隐瞒的人,也知道。”
秦晚心头一颤,不自觉后退两步。
她的脸上色彩缤纷,嘴唇翕动半晌,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心跳块得像是密集的鼓点,迅疾纷杂。
秦筝望着眼前不过被戳中心思,就慌乱不已的妹妹,心中竟难得生出一分怜爱。
“晚晚,其实人生有很多选择,现在及时止损,还来得及。”
说罢,秦筝转身上楼。
秦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佣人们将花拿去装瓶摆好。
另有人抱着另外三束花进来,“小姐,这些花都给你放进屋里吗?”
秦晚这会儿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思管什么花不花的,随意摆手,“随便,就摆楼下吧。”
佣人们应下,听话地走了。
从称呼就能看出每个人在陆家的身份和地位。
陆安年和叶青清是先生太太,陆怀谦是大少爷,亲近的人会叫怀谦,秦晚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儿,直接叫小姐。
只有秦筝,亲近的人会叫小筝,阿筝,更多人叫的是秦少爷,筝少爷。
在陆家,秦筝永远是融入不进去的那个,唯一的外人。
连佣人对他们的态度都有些微妙的不同。
回房后,秦筝收到秦晚的信息。
晚晚:【哥,很快就到我十八岁成人礼了,我打算到时候艳惊四座,你会帮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