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那是一种更内敛清贵的感觉,像是透过皮相窥见了更多真实的内里。
或许是看冉照眠好奇,对方今天给他来了个现场版。
冉照眠很喜欢这种发现对方不同面貌的过程。
说到这里,祁砚衡开口道:“其实你看上去更像是弹钢琴或者拉大提琴的。”
冉照眠笑了下:“太闷了。”
祁砚衡恍然。
小时候的冉照眠或许为了表现得乖一些,很多情绪都只能憋在心里。
而相比起来,电吉他和hiphop是能更释放压力的方式,还能合理冠以兴趣爱好的名义。
祁砚衡转移他的注意力道:“我和你相反,我小时候的性子太跳了,我小叔也是个不规矩的,我还跟着他一起玩,我爷爷觉得我俩在一起能翻天。”
“所以,当时他老人家让我学书法钢琴之类,好修修心,免得人太浮躁。”
冉照眠对他小时候的事很感兴趣,好奇地看向他。
见他想听,祁砚衡就多说了些,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家门口。
时间已经很晚,冉照眠也不再耽误,下了车后和他告别。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每天都会一起出去。
有时候还会带上Brina,于是连Brina也渐渐地和祁砚衡混熟。
或许是完全换了一个新环境,那种新鲜感会加深一起度过的时光的乐趣。
祁砚衡甚至还推迟了两天,没有和祁浔舟一起回国。
但再怎么推迟,对方也只停留6天,短暂到几乎眨眼间而过。
“真的不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冉照眠站在家里花坛的边沿上,看着祁砚衡。
祁砚衡立在他面前笑了下:“不用,寒假还有十天左右,我们到时候学校见。”
既然他这么说,冉照眠只好作罢。
也就10天,他也不想显得自己太过于黏糊。
他抬起手朝人晃了晃:“那拜拜……你一路顺利。”
冬日的冷风划过,祁砚衡正准备转身离开,就见冉照眠的眼睛模糊起来,偏开了头。
祁砚衡一顿,哭、哭了?!
冉照眠飞速地眨了两下眼睛,见对方没有走,他伸手揉了揉:
“我眼睛里进沙子了。”
祁砚衡:“……”他整颗心都软了下来,“冉照眠,哭就哭,但这个借口真的很俗套。”
冉照眠沉默半晌,神情一言难尽:“谁找借口了?我没哭!我该怎么说你才相信我眼睛是真进沙子了!”
真不至于!
但现在这个情况,他简直是有口难辨。
他朝着人大声:“真进了!真进了!我眼睛要瞎了!”
祁砚衡:“……”不像假的,他连忙上前,“我看看。”
他一手拉着人的胳膊把人带到自己面前,另一手扶起他的脸,仔细看了看对方的眼睛。
整个眼球确实都红了。
可能是眸子里有异物,他眨眼的频率很高,眼睛难以睁开。
不确定沙子有没有进,但睫毛是一定进了的。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举措,就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
他扭过头,正好和准备出门的冉明枝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