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衡眼里的笑意愈发盛:“不晕了,肩酸吗?”
冉照眠摇摇头,觉得喝多了后的祁砚衡实在有点犯规。
本就是一双桃花眼,现在带着慵懒的酒意,潋滟灼灼地看着人笑,让人有点想捂心脏。
但面上到底是绷住了,他“哦”了一声。
车厢内安静下来,祁砚衡也没有再干什么。
车辆一路畅通,没多久就到了冉照眠家楼下。
“流浪?”
听到祁砚衡的声音,冉照眠愣了一下,然后迅速理解了他的意思。
上次舞蹈社和音乐社轰趴,他也是喝酒后,祁砚衡说带他去自己家。
冉照眠说,幸好,要不然无家可归得在外面流浪了。
“……”冉照眠也不慌,解释道,“这不是学长你那里离轰趴馆还有学校更近吗?”
祁砚衡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他只是在想,对方本就是北市人,怎么会没有地方去,但那天他还是问了要不要跟他走。
冉照眠指了指外面:“那我走了?”说完,他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学长你的胸针和戒指。”
祁砚衡看着他正要从敞开的外套里面把配饰取下来,阻止道:
“胸针送你,戒指还我吧。”
冉照眠也没扭捏,直接收了下来:“那下次我送你别的礼物。”
他将戒指还给了对方。
“嗯。”祁砚衡收回戒指。
他原本没想太多,只是觉得送戒指不太好,就算送,这枚戒指也不足够好。
但重新戴回到手指上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有半枚直接贴着了对方的皮肤一晚上。
于是戒指也被捂热了,带着对方身上的体温。
那点温度差环着他手指,格外明显。
祁砚衡的手指不自觉动了动,但到底没做什么。
冉照眠开门下了车,从窗户里看到祁砚衡正在解开安全带。
他开口道:“不用送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祁砚衡刚才看过,这个小区的环境很不错,灯光明亮,安保级别也很高。
于是也不强求。
“去吧。”
冉照眠透过车窗,对上了祁砚衡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关屹的话,没忍住笑了。
“笑什么?”
冉照眠呼出一口冷气,凛冽的冬日晚风到底让他脑子清醒了些。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在想,下次有机会的话……学长要不要跟我上楼喝杯咖啡?”
祁砚衡应了下来:“好。”
冉照眠得到了答案,心情明媚地和人说了声“拜拜”,然后转身进了大楼-
自从上次晚上和祁砚衡在车上聊过后,冉照眠就有意识地拉远了一点距离。
倒也没有特别故意,否则太过于明显,对方会察觉到。
但好在现在12月份,有很合适的现成理由。
——要为即将奔涌而来的考试大军复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