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你们慢慢聊,我去趟洗手间。”
王。建明站起身,对着柳清雪使了个“好好表现“的眼色。
然后哼着小曲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只剩下柳清雪和那个油腻的老头。
土味情歌还在继续播放,灯光昏暗得让人窒息。
柳清雪端起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她知道,从答应王。建明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为了那五十万,为了父亲的手术费。
她只能将自己彻底沉入这肮脏的泥沼里。
离开包厢,柳清雪摇摇晃晃来到门口。
没想到王。建明早已经开着奔驰等候多时。
柳清雪没有多说话,直接上了车。
凌晨的冷风灌进奔驰车的缝隙,柳清雪靠在真皮座椅上,胃里翻江倒海。
后视镜里王。建明的肥脸笑得褶子堆成山,她却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脖颈间刺痛传来,她下意识摸了摸。
李老头留下的牙印已经肿成暗红色,像条丑陋的虫豸趴在皮肤上。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银行到账五十万的短信像把钝刀,割开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
这五十万。
是她用尊严换来的救命钱,每一分都浸着恶心的酒气和油腻的触碰。?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在空荡的别墅里格外刺耳。
柳清雪踉跄着进门,高跟鞋甩在玄关,露出脚踝上青紫的指印。
她踢开地上的碎瓷片。
那是昨晚砸傅深房门时留下的。
跌跌撞撞走向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洗不掉皮肤上残留的陌生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