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明的两千万早已填了父亲的治疗费和豹姐的赔偿款。
现在她银行卡里只剩下不到五位数。
“我。。。我哪有那么多钱?”
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没钱?”
柳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指责。
“爸从小最疼你!”
现在他快死了,你说你没钱?
柳清雪,你是不是跟傅深离婚后就不管我们了?
你是不是傍上大款就忘了本?
“我没有!”
柳清雪猛地提高音量,随即又无力地泄了气。
她想起傅深昨晚摔门而去的背影。
想起自己为了两千万陪张啸天过夜的屈辱,眼眶瞬间通红。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接过话筒的哭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清雪啊,你爸要是没了,我们这个家就完了啊。。。你就算砸锅卖铁,也得把这钱凑上啊。。。”
“你小时候你爸背着你走了十里山路看病,你忘了吗。。。”
母亲的哭诉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
柳清雪闭上眼,眼前浮现出父亲佝偻的背影和鬓角的白发。
“好了好了。”
她打断母亲的哭嚎,声音里充满了疲惫的妥协。
“我知道了,钱。。。我明天给你们凑齐。”
?挂掉电话,柳清雪在走廊里站了很久。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上面还残留着刚才强忍的泪水。
她深吸一口气,抹去眼泪,重新扬起下巴——现在不是脆弱的时候,她得想办法弄到钱。?
回到包厢,刚才的冰冷疏离消失不见。
柳清雪脸上堆起职业化的微笑,径直走到王。建明身边。
她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白酒的味道。
“王总,刚才我妹妹打电话,我爸病危要手术。。。需要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