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音虚浮,他应道。
指腹带有微凉,轻轻滑过他的手背。
他的皮肤从来滚烫,要比她热上好几个度。
粗大的骨节因僵硬在那而绷得发紧,筋脉突出的手背每一条青紫色血管都隐隐搏动。
多丑陋的手,新伤旧伤数不胜数。
她曾多么嫌恶,并称之为令她作呕。
可不知为什么,她却怎么都挪不开视线。
徘徊在他手背上的指描绘过每一处伤痕,又在残截处摩挲。
轻颤是他压抑过抽离冲动的后遗症。
男人原本平缓的呼吸变得有些深重。
她看出来,也为之心生怒意。
面对于一个初识的陌生女人。
他为何不躲?
他既然不躲。
那她就继续得寸进尺。
捏在他下巴的手迫使他高仰起头。
具有压迫气息的吻将盈满的烟草味灌入了他的口腔。
舌尖打破僵局挑开了男人的牙关,一个劲往里送。
他带着分胆怯试图回应,用温柔应对她的蛮横。
可他越回应,她便越粗暴。
衔过他的舌不留余力狠狠一咬,血色瞬间绽在二人的唇齿之中。
他没有因此退却,反而任由她肆意妄为。
唇与唇相分离时,还牵扯着难斩难断的银丝。
银丝夹杂着血色,落在男人唇上斑斑猩红。
烟灰弹落在地。
掐在男人下巴处的手添了几分力度,将他的皮肤掐出了深深的甲痕。
不像是对待一个人,更像是对待一个即将丢弃的废弃物。
“谁都可以吗?陈挚。”
那声音冰冷如霜雪,让人身似寒冬。
“不是。”
“你知道我是谁吗。”
“乔佳善。”
“你知道?”
“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戳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