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冲上,被李腾反手一刺,矛尖从下颌直入颅骨,矛杆震颤中将对方钉在地上。第三人试图调转马头逃遁,却被李腾踢起的一把投矛洞穿喉咙,血从脖颈喷涌,坠马滚落雪地,抽搐不止。
图兰沙如狂风从侧翼杀入,手中巨型砍刀舞得风雪倒卷。敌骑尚未靠近,他一刀横扫,骑兵眼前一亮,世界翻转。头颅被劈飞,高抛空中,划出一道红线,落雪中滚了几圈,断颈血泉狂涌,马匹失控冲入林中。
鲜血与马鸣交织,战斗仅数十息,却如地狱裂口撕碎雪谷宁静。地面染红,血在白雪上凝成暗褐,蒸汽从尸体上升起,在寒风中若隐若现。
“冲!”李腾大喝,声如雷霆,震彻山谷。他一跃而起,披风猎猎,长矛指向谷口,脸上沾血的冷笑宛如催命判官。血战,已然拉开序幕。
二十余名保镖如猛虎脱笼,呐喊着从乱石堆扑出,刀剑出鞘,寒光四起,直扑敌骑。他们披风翻飞,脚步沉稳,宛如一股杀意凝成的洪流。雪花未及落地,便被怒火与血气蒸得飞散。
假土匪骑兵也不甘示弱,蜂拥而至,马蹄震地,呐喊如雷。霎时间,刀光剑影交织,金铁交鸣震彻山谷。
战阵瞬间崩成混战。刀刃撕裂皮肉的声响混杂马嘶与惨叫,响彻四野。雪地上,断肢残臂如落叶纷飞,喷溅的血花在洁白世界勾勒残酷画卷。马蹄踏过,鲜血与冰雪交融,汇成猩红溪流,蜿蜒淌入战场深处。
一名保镖被敌刀劈中肩头,骨裂声刺耳,鲜血顺臂膀狂涌。他闷哼一声,咬牙怒吼,反手一刀砍翻来敌,眼中透出死战到底的疯狂。
另一人战马失蹄,连人带马扑倒雪地,还未爬起,被敌骑一刀斩。头颅抛起,空中翻滚数圈,落入血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仍紧盯前方,仿佛战意未尽。
“杀!”伊尔马兹怒吼,身披银甲,如雷霆率三十骑兵杀入战圈。他的马蹄踏雪如飞,剑锋翻舞,一剑斜劈,将一名敌骑从肩至腰斩成两截,血肉飞溅如雨。他不退不避,长剑在风雪中划出寒芒,每挥击带走一条性命,敌人在他面前如麦穗被割,倒地抽搐、呻吟。
所过之处,马嘶人嚎,鲜血喷溅如画。他的战马前蹄跃起,将一名匪徒踢翻在地,伊尔马兹俯身一剑斩下,敌高飞,断颈喷血如泉,洒落半空。
德尼孜守在马车一侧,面色沉如铁。他手中长刀翻飞如雪,刀光密集如死亡之网。两名匪徒试图突破防线,接近车厢,刀锋未至,被他双刀交错斩下,鲜血喷在车厢侧板,出沉闷的“哧”响。
德尼孜半步未退,守在古勒苏姆与杜尼娅身前,双眼血红,杀意如狼,仿佛整个战场都是他一人之敌。他的吼声如野兽般低沉,刀刀不取巧,只求一击毙命,斩得敌人肢体横飞,尸骨成堆。
雪越下越大,却掩不住血腥气味。白雪之下,是鲜血染红的土地;乱战之中,是人在命运边缘与死神对搏的野性与意志。
“嗖!”一道破空锐响划破战场喧嚣,一箭如雷霆直射一名试图接近马车的匪徒。箭矢呼啸,瞬息没入其胸膛,“噗”的一声闷响,箭头从背后破骨而出,鲜血狂喷。那匪徒踉跄数步,目中满是惊愕,扑倒雪地,血迹迅晕开,宛如一朵猩红罂粟。
车厢旁,古勒苏姆稳稳站定,手中长弓尚未放下,弓弦轻颤如蛇吐信。她的神情冷厉,双眸如鹰隼锁定猎物,风雪扑面,也吹不乱她一丝鬓。
“大人,这婆娘会射箭!”一名匪徒惊呼,语气夹着惶恐。
“喊个屁!”塔赫玛斯普怒骂,声音满是焦躁与戾气,“你——这就去宰了她!”
那匪徒一愣,脸色白,肠子悔青,但骑虎难下,只能嘶吼一声,咬牙扑向马车。刚冲几步,一道寒光撕裂风雪。
“噗——!”
德尼孜如影随形,一刀横斩,刀锋卷着残雪,劈入那人胸膛。利刃破甲断骨,鲜血如泉涌出,匪徒惨叫未完,被拦腰劈翻,胸口裂开血肉模糊的大口,内脏翻滚而出,摔在雪地上抽动。
血腥味弥漫,扑入每个人的肺腑。尚未喘息,更多匪徒怒吼着扑来,犹如疯狗围攻困兽。
德尼孜横身挡在车前,刀势如暴风骤雨。他的身影在雪地翻飞,每刀带起血光,每步踩在死敌尸骸上。但匪徒太多,雪地泥泞难行,他一次横斩稍慢,被一柄弯刀划中左臂,皮开肉绽,鲜血溅湿袖管。
德尼孜闷哼,眼神更狠厉,脸上皱纹因怒意绷紧。他不退,反而上前,左臂颤抖却不放刀,右手反撩,将一名匪徒下颌削飞。那人张着血肉模糊的嘴跪倒,不出声,只剩喉头涌出泡沫血沫。
冷兵器交锋,血肉相搏,人数为王。塔赫玛斯普的假土匪凭人海之势,逐渐压制药队与护卫骑兵。雪地上战圈紧缩,喊杀声震天,铁甲撞击与兵刃摩擦交织成凄厉战歌。
保镖们拼死血战,血流满面,衣甲残破。有人长刀卷刃,仍握如铁钳;有人背脊中箭、腿骨被斩,仍跪着挥剑,与敌缠斗至死。尽管雪地上倒下多是假匪,战场血腥之气愈浓,仿佛风雪都染上血色,刺入肺腑,令人头晕目眩。
寒风如刃,战意如炉,却挡不住敌潮汹涌。
塔赫玛斯普高坐马上,眯眼冷看战局,唇角浮现狞笑。他的战旗猎猎作响,仿佛已嗅到胜利气味。
就在此时,谷外传来震天嚎叫,凶猛如天裂山崩——
“呜嗷——!”
下一瞬,马蹄雷鸣,积雪狂卷,一队真正的土匪如猛虎下山,从山谷外另一方向扑来!他们身披兽皮,满脸涂彩,挥舞弯刀,嗥叫如野狼,目光满是嗜血狂热与原始贪婪。
“那些才是真土匪!”有人惊呼,声音很快被刀剑劈裂。
这群狂徒无阵形、无号令,只有凶狠。他们如失控暴流撞入战场,不分敌我,见人便砍。假土匪当其冲,尚未反应,便被斩马断,血飞丈许,惨叫连连。
局势骤然逆转。假土匪阵形被冲得七零八落,原本占优的攻势崩塌成混乱。马匹惊叫,刀光乱舞,雪地上人影交错、尸体横陈,鲜血四溅,整个战场仿佛被撒入疯火与野兽。
“该死的!谁让他们来的!”塔赫玛斯普怒不可遏,拉紧缰绳,目光在乱军中寻找主心骨,却现军心已乱,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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