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很近,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脸上,沈越冥险些没招架住。
忽然一只蛇头伸过来,吓得凌无朝顾不上索吻,猛扑进他怀里。
祝鸢醉出了兽人形态,蛇尾卷在栏杆上,蛇身摇摆,蛇头乱窜。
沈越冥按着埋在胸前的脑袋,松了口气,他喝完壶里最后一点酒,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保住初吻。
那三个毛绒绒的相亲对象坐在对面眨巴着眼睛看他。
“别看。”沈越冥冷声说,“不谈。”
怀里的脑袋拱了拱,沈越冥按住他,不让他动弹。
“蛇还在吗?”凌无朝轻声问。
沈越冥偏头看了眼,祝庄主刚刚就滑溜下楼了。
“在。”他说,“闻你呢。”
凌无朝身体颤了下,脑袋埋在他胸口不动。
“凌无朝,你别总在外面抱我。”沈越冥作势把他往外推。
凌无朝手臂收紧,“再抱一会儿,沈郎。”
沈越冥听他前半句刚挑起的唇,那声“沈郎”一出就落下。
他轻轻拍凌无朝脑袋,“从前你害怕,你的沈郎也这么抱你?”
“从前会抱,后来不会,沈郎喜欢看我害怕。”
“哦,那我是不是比你的沈郎好?”
“……你就是沈郎。”
没听到想听的,沈越冥把他往外推,“信子吐出来了,它想尝尝你的耳朵。”
凌无朝呼吸加重,抱他更紧,生怕被他推开,没来由地道歉,“对不起。”
“不要对不起,我是不是比你的沈郎好?”
凌无朝一直不出声,沈越冥垂眼,一缕灵气模拟出蛇的形状,缠覆上他的小腿,“它想往你衣服里钻,凌无朝。”
紧随其后问:“我是不是比你的沈郎好?”
怀里这具身体颤得更厉害,灵气已经逐渐从小腿攀爬至大腿,沈越冥听出来,凌无朝要哭了。
他不想让凌无朝哭,刚要告诉他蛇已经走了,就听见一句轻声的“嗯”。
沈越冥轻笑了下,撤掉灵气。
他冒着把凌无朝吓哭的风险,只逼出一声不情不愿,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当然比你的沈郎好。”他只能自己补充。
良久没听到凌无朝的声音,他摸摸凌无朝脑袋,问:“你没哭吧?”
“没有。”
“那就好。”
“蛇走了吗?”凌无朝又问。
“不知道。”
半壶好酒带来些微的醉意,沈越冥靠坐在栏杆前,抱着怀里热乎乎的人,抚摸掌心温软的银发,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