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还在狐疑,这个老矬子哪来这么多钱?
“都是在这附近的人了,自然有些来路。我嘛,肯定也莫得这么多,但是三个人的话,那还是有嘞。”
“三个人?”
老矬子掰了掰手指,比出一个“三”,露出了他发臭的老黄牙淫笑道。
“长这么好,那肯定是了不了一个人想玩。我们这边三个人呐,一人一天的来……你莫怕,钱啥子的肯定到位,都是老顾客了,反正都是卖……”
第二天晚,洁便被囚禁了起来,只是洁母没想到她有一部手机,是清送的。
电话里,洁终于绷不住情绪,认为自己对不起清,她没觉得自己有机会活下去了。
“总之,这不是你的问题……”
最后,清只回复了这一句话。洁听出了其中的冷漠与淡然,绝望不已,想通过绝食反抗,只得到了一顿毒打。
洁母感到十分棘手,只想尽快把洁卖出去,谁曾想那个老矬子只拿来了十万块。
“别吵了,只有十万你也很赚了。”
老矬子已经受够了洁母的不依不饶,已经拖了好几天,都够他自己玩上两三次了。
浩母咬咬牙,最终挤出了那个字:“行。”
洁与清吻别,相约再见。
“我等你。”
洁母死了,老矬子那三个人也被抓了,清干的。
那天他及时赶到,只拿了一把砍刀。砍洁母的时候,他只是在想洁会不会伤心。
清自首了,判了四年十一个月。
而老矬子的钱来路不干净,这次花大价钱来买个老婆回去,也是为了赶紧把钱脱手。作为主犯,判了十一年,另外两人分别是八年和六年。
“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来,有人还在等你。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我会帮助你照顾好她的。我不反对,不过出来后你要拿出自己的本事才行。”
清的父亲来为他送行,目光灼灼。
他明白,能让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拦是拦不住的,那索性……
这样也好。他是一个开明的人。
“谢谢。”
清感觉唯一愧对的便是父亲,但他依旧朗声道:“我不后悔。”
“好,有种!”
清父拍了拍他的肩膀。
清走前,回首望向远方。
某个说好在医院养伤的人,还是出现在了远处,打着一把自欺欺人的太阳伞,躲在树荫之下。
她果然还是来了。
清露出了当年雨中驻足时同样的神情,只是眼中多出了一道人影。
初秋中,叶色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