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蘅头一遭见萧郴这般,这便执着他的手环到自己腰间,笑道:“妾力微,着实不能将世子抱在怀中。”
“你心中便是没有我,只有那只狸奴。”萧郴负气似地甩开她的手,只将身子离得她远远的。
秋蘅听罢这话,当即从萧郴膝上起来,捧手施礼道:“妾既惹世子不快,这便回去闭门思过,还请世子莫要气坏了身子。”
她转身欲走,萧郴身去拦,怎他才方扯着秋蘅的衣裳整个人便扑到秋蘅身上,二人受力一道倒地。
秋蘅瞧着面前压着自己的人,双唇一抿,道:“世子快些起身。”
“你心中就是没有我。”
听得萧郴这般孩子气的话语,秋蘅无奈道:“世子堂堂七尺男儿,怎要去与一只狸奴争个高下?”
萧郴坐直了身子,又道:“我知道你嫌弃我,这才不愿与我明说。”
瞧着萧郴这等作派,秋蘅心知今日若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事怕是揭不过去了。
“那世子如何才能相信妾的心意呢?”
“你亲我一下。”
秋蘅愣了愣,半晌未动。
“瞧,就是心中没有我。亏得我将你日日摆在心里,怕你入宫饮宴会出事,特意去求了太后陪你一道去。”
“可你竟是这般小没良心的,你宁愿日日记挂着一只狸奴,也不愿意多与我亲近。”
“我知这门亲事非你所愿,若你当真不愿,待……”
眼瞧着萧郴这话愈说愈过,秋蘅抬了双手去捧他的头,而后便在他的眉间落下一吻。
“这样可够了?”
那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并无止痒之效,反倒似狸奴之尾一般,一下又一下刮在他身上。
“不够。”
萧郴说罢这话,欺身而上将她束在怀中覆于唇下。
一下,又怎会够呢?
“高,真的高,不愧是我兄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远处树影下,萧琏对着曲桥之上两个纠缠的人影竖起了拇指。
“这真是正室的地位,妾室的作派,勾||栏的手段。这哪里能叫姑娘逃脱了去?怕是不分男女,只要我兄长想要,他就有法子能得到手。”
薛无方在旁亦点了点头。
“你说我当时着这急干什么?我费尽心思想要撮合,花了众多手段还不如我兄长三言两语来得有进益。”
薛无方:“属下也想知道。”
“啧啧啧,想当初还一副不愿强求的模样,如今是恨不得就地成亲红烛照影了。”
“行了,我先回去了,有事再找我。”萧琏抖了抖身子,双手不住地摩擦着自己双臂。明明四月芳菲天,偏叫他觉得混身上下冻得不得劲。
“不对,有事也别找我,只要不是危及我兄长性命,都别来找我。”
“我才不要看着他们腻腻歪歪。”
萧郴闹了她许久才肯松开,秋蘅瞧着他双唇红肿,不觉便抬手捂上了自己的。
她心下慌乱当即便要逃走,却不料萧郴将她束在怀中,半刻也不肯松开。
秋蘅只得将手抵在他胸前,将二人的距离稍稍拉开些,待到自己已乱的气息稍稍顺些,这才开口,道:“世子现下可以松开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