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芳县主道:“谢蘅今年已经十九,定是不可能在家中久留了的,只是不知道父亲打算将她许给哪户人家。”
“不论祖父想将她许给何人,咱们都得拦下来。”
谢烁略略拧了眉,道:“谢蘅此人深得祖父欢心,想必祖父是不会给她择一户寻常人户来低嫁的。”
“若是高嫁,那她必然要与朝中重臣,或是皇亲国戚结成一体。”
“无论她嫁的是哪一种,对二房来说都是助力。”
“冯氏的祖父是史尚前任尚书,他手底下提拔出来的人个个身居要职,而此时那谢煜也在史部供职。”
“若再叫二房将谢蘅嫁得高门,这几番错综复杂的关系之下,再加之祖父对二房的偏爱,只怕就算璨弟尚了公主,咱们也未必能将爵位捧在手心。”
“更何况,依着璨弟的模样,他只会更加偏向谢蘅。”
提起谢璨对秋蘅的那份心思,明芳县主不免又觉头疼。
谢璨未有直言他对秋蘅的心思,偏他所为桩桩件件都是在替秋蘅着想,这如何能叫明芳县主不头疼?
谢远在旁抚着自己的下颌,道:“烁儿可是有法子了?”
“谢蘅先时帮宣王府的两位县主备过太后寿辰,因着这事,叫三公主在太后面前闹了好个没脸。”
“昨儿我已经将这事与三公主挑破了,依着三公主的脾气,她自是会收拾谢蘅。”
“糊涂!”谢远听罢,急急申斥。
“三公主若是动起手来,伤着咱们大房如何是好?”
毕竟谢璨属意的人非是萧淑婉,若叫萧淑婉迁怒了大房,那岂非得不偿失?
“父亲,您还记得祖母是因何事叫祖父动了心思除了她。”
谢远听罢,未有回答。
“是那谢蘅自己在日常饮食之中下了亏损身子的阴||毒之物,她使了这苦肉计叫父亲察觉出来他多年再无旁的子嗣皆是因
为祖母之故。”
“也正是有着这个由头,才叫兰氏的头颅自泥身中出来,几重打击之下,祖父如何还能容下祖母?”
“那谢蘅行此之举时莫不成没有想过自己可能再无子嗣?只是此等利害之下,她自是会择于己有利之事。”
“父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难不成,您还想终身屈于二房之下,一辈子都仰二房鼻息过活?”
谢烁这番话着实拿捏了谢远心中最为在意之事。
他堂堂忠恿侯府嫡长子,若叫二房将爵位承了去,那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烁儿打算如何做?”
“儿已将消息透给三公主处,依着三公主的脾性,自是会寻人来打听的。”
谢烁看向明芳县主,道:“这些时日得辛苦母亲安排人,将消息慢慢透给三公主处。”
“还有,请母亲多多带着二房那位四处走动,务必扮出长嫂如母的模样出来。”
“只要咱们把机会递到三公主跟前,她焉有不顺势而为之理?届时,就算祖父动起怒来,也得惦量着是否能与宫中贵妃,与何相抗衡。”
大房夫妇听罢,皆颔首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