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秋蘅打算如何施为,那厮也是不会相问,只嘱了秋蘅务必小心。
盛国公世子一事过于不文,虽盛国公府未有明言,但郁氏却也将这仇恨移到了谢家。
她年岁大了才有盛国公世子这么一个儿子,偏他不成才也就罢了,如今竟连生子都是不行了。
盛国公嫌此事有失颜面,并不许她再行言说,府中事务还交由了妾室暂理,着实让盛国公夫人气得不行。
虽盛国公夫人不知谁人将他儿子捆了,但终归是因为谢老太太才落了这么个下场,自不会再与谢老太太有所关联。
因是盛国公府不曾透出风去,谢老太太自也不知,只当是一事不成罢了,故而嘱了于嬷嬷抬了礼箱,想堵了郁氏的嘴去。
郁氏知晓于嬷嬷来更是来气,偏又不得大厮宣扬,只叫人将礼箱退了回去,就此与谢家断了关系。
这事传回谢老太太耳中,自也是叫谢老太太心中不明。
“老奴不曾见着国公夫人,只见了国公夫人身侧的老嬷嬷,瞧了嬷嬷的脸色很是不好。我离开之前私扯了她塞了她一张百两飞钱,她都不曾去接,只叫人将我送了出来。”
第76章出府去你去查查,郡主是怎么发现的。……
“老奴瞧着国公府上下奴仆都面有惧色,想是昨日定有大事发生,这才叫国公夫人发了怒。”
盛国公府不愿言说,倒叫谢老太太心中愈发疑惑。
“那小蹄子身边的奴仆都是冯氏挑了去的,手下有几分能耐咱们都清楚,哪里会有人能帮着料理这些?”
谢老太太说罢,忽便想到先前派出了结秋蘅未果的暗卫。“在岷州护着她的那行人,也在都城?”
于嬷嬷道:“老奴也是这般猜想的。只是,这些时日老奴叫底下人多留意着疏雨斋,却是未曾发现有外头的人来寻她。”
“老奴想着,若非个中高手,断是不能随意出入谢宅的。”
于嬷嬷知她想快些除了秋蘅,只眼下敬王仍有大事未尽,不免开口劝慰:“郡主,老奴知晓你不愿见着那小蹄子,不若咱们使些旁的招数让她出府去住上一段时日吧。”
“眼下咱们王爷有大事在身,断不好在此等时候给我家王爷惹了事端来。”
“待到王爷事成,这小蹄子的生死还不就是郡主您一句话的事?”
谢老太太知她所言皆对,自也不做强求,只将一切交于嬷嬷来处置便是。
秋蘅去往盛国公府之事并无异样发生,偏谢浓与谢漓不得一道同去。
谢漓对此颇有微词,自是与谢浓一道言说许多了去。
谢浓虽是心中有气,却也不显露人前,只言语宽慰了几句,便与她一道在园中闲逛。
园中桃花正盛,谢漓看罢一会儿,免不得又想到了盛国公府的花会,面上自是更气。
“姐姐,你说母亲到底是为了什么?”此时她们身在外间,谢漓再是有气,也断不好明言直说,免得叫人听了去又是自己受罪。
谢浓抬了手攀下一枝花枝,道:“母亲自然有考量,想来也都是为了你我好的。”她回头略扫了扫一脸怒气的谢漓,道:“总归咱们乖乖听着便是。”
谢浓所言更让谢漓心生不满,她正想开口辩驳一番,眼角忽见一个身影过去,瞧着倒像是秋蘅身侧的琥珀。
谢漓扯了谢浓要去相看,谢浓却是拦了,言说莫要牵扯,这便将谢漓扯回了院中。
谢漓不得脱身,也只得同谢浓一道回了院中。
谢漓在谢浓院中多时,待到晚间谢漓才回了自己的院落,她想着白日瞧见琥珀的疾行的身影,便想要叫人过去探一探。
可她此时身旁的奴仆已然叫冯氏换了一批,这些人虽是尽心伺候着,却也不会再听她的嘱咐将眼睛摆到疏雨斋里去。
谢漓左右思量,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