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狼狈的收回目光,低下头,却看到自己的裤子不知廉耻撑起了夸张的弧度。
他忍了一会儿,帐篷不仅没有疲软下去的意思,反而在他无意识的在脑海中回味刚才女孩的动作时变得更夸张了。
屠苏只能放下用来装样子的笔,姿势别捏的站起身,快步离开房间去厕所。
十几分钟之后,等他处理好自己的生理问题回到房间,纪清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屠苏愣怔了两秒,走出房间,客厅里他爸妈刚把纪清和她爸妈送出门。
等他重新坐回到书桌前,他的情绪总算平静了一点,但他刚拿起笔,又看到了纪清离开前放在他书桌上的书。
他刚才随手从自己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借给纪清打发时间,因为他的书架上都是世界名着,他想着随便借都不会出错。
但现在他才看到他借给纪清的是一本争议颇大的、描写婚外情的书,而且翻开书,正文第一页就是男女主做爱的场景描写。
屠苏忍不住扶额,耳朵都在隐隐发烫。
但他再想到刚才纪清看书时专心致志的模样,在感到尴尬的同时,却在不受控制的想,她看得懂书里这些隐晦的描写吗?
*
纪清醒来的时候是下午。
阳光正慢慢照进房间的地面上,窗户开着一点,她能感觉到偶尔有微风吹拂进来,把拉着的纱帘也轻轻吹动。
纪清看着飘动的纱帘看了好久,直到房门被打开。
她转过头,进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见到她坐在床上,一下子愣怔在了原地。
看他的反应,他们之前应该是认识的,但纪清不记得他是谁了。
其实严格来说,纪清什么都不记得了,能回忆起来的构筑起她本身的记忆只剩下她的名字。
虽然她还记得纱帘、阳光和风之类常识性的东西,但是这些绝大部分人都知道,和她是谁几乎没有关系。
“我、我去找医生。”中年男人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步履匆忙到连门都忘记关上了。
门外是铺着木质地板的走廊,房间里铺的也是地板,虽然装修和陈设很简单,但看得出这里不是医院,更像是家里。
是她家吗?纪清不记得。
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但她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不怎么害怕恐慌,也没有迫切想要找回自己记忆的渴望,甚至都不太在意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失忆的。
这样什么都不记得,好像也挺好的。
纪清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偏离了正常人的一般思维,但是她都失忆了,也不能再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要求她了。
她都失忆了,让让她怎么了。纪清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这句话。
刚才离开的中年男人没有让她等太久,很快就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穿着护士服的护士回来了。
他们围到床边给她做简单的检查,纪清很配合,对他们的问题也都如实回答。
没有头晕头疼,没有恶心想吐,没有四肢无力,身上也没有什么地方在疼。